他剛想說明來意,就見柳臻露出得意驕傲的表情看向自己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順著她指示的方向看去,入眼就是一片綠意。
“是綠蘿?”蕭秦不確定道。
入眼的綠色植物似是綠蘿,又不同於往日所見的綠蘿。它長在一個架子上,藤藤蔓蔓,蜿蜒而下。
“你到它的後面瞧瞧。”柳臻臉上的自得之意更加明顯。
蕭秦依言去看,奈何這一架綠蘿長得太好,密密麻麻將整個木架子都藏了進去。
他看了眼柳臻,柳臻衝他挑了個眉,他更好奇了。下面必然有什麼秘密,不然她不會如此。
蕭秦抬起手來,將綠蘿的葉子往兩邊撥開,終於看清了下面的容器。
有缺口的深口盤子,還有小巧精緻的酒罈子,以及一隻碗。
這隻碗有些眼熟,蕭秦不確定道:“這隻碗?”
“沒錯,我說會找到用處的,沒騙你吧?”柳臻終於忍不住歡喜道。
她的笑容那麼明媚,明媚得晃眼。蕭秦想起來了,這隻碗,是那時候他們用來掏鍋底灰的。
“確實極有巧思,妙極。”蕭秦如她所願,揚聲讚美道。
聽了他的話,柳臻抿起嘴角,輕輕笑起來。
“柳臻,我來是要跟你說個事的。”蕭秦過了一會再次提起來這兒的目的。
“什麼事你說,我聽著呢。”柳臻又不知搗鼓上了什麼,邊弄著邊說道。
“後面幾天我們都不能見面了。”蕭秦的心情隨著這句話,明顯變壞了。
“知道啦,就不打擾你溫書考試啦。”柳臻對他的變化毫無察覺。
“我,我這幾天都不在府裡了。”蕭秦更為清晰地說道。
柳臻這時候才覺出了異常,她揚起臉迷惑不解地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秦府?為什麼?不是說這回是在縣裡應試嗎?”
“出了些事情,所以需要到其他地方應試。”蕭秦回道。
“出了什麼事情?需要到其他地方應試,這個其他地方又是哪裡?”柳臻追問。
柳臻一向這麼條理分明,追根究底,蕭秦只能回答得更詳細一點:“說是哪個地方被查出來有人提前在考舍裡藏了書冊,所以朝廷上下都在嚴查個個州縣的科舉舞弊情況。知縣大人特地命人挨家挨戶跟每一位應試童生說明了情況,並通知了臨時設定的考點。”
“所以你這次是要去哪兒應試?”柳臻可沒被他的一大段話給模糊了視線。
“府城。”蕭秦只能如是道。
“真乖,去哪兒就是去哪兒嘛,直接告訴我多好。”柳臻笑道,“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沒有直接取消這次的院試,或者如會試一般延期就是?”
聽她說自己真乖,蕭秦無奈道:“好像是因為院試沒有會試那麼重要。”
“真是如此?我怎麼覺得沒有這麼簡單。”柳臻垂眸沉吟道,“就好像是故意有人制造出來,轉移視線的……”
蕭秦徑自找地方坐下了,靜靜看著她沉思。
“你在看什麼?”柳臻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來,只能丟開。剛想和蕭秦說話,就看他直直盯著自己的方向,但是心神卻不知跑哪兒去了。
“看你。”蕭秦下意識回道。
“哎——”柳臻噓他,“我好看到讓你失了魂兒?那我可真是厲害了。”
“瞎說什麼?”蕭秦似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下子跳起來道,“你你你、你怎麼如此說話?”
“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真的是在看我?”柳臻不解道,“我就是看你在發呆,隨便問問嘛,這麼生氣做什麼?難道我那麼不堪入目?”
見她臉上露出了受傷的神色,蕭秦不由緩了神色,辯解道:“因為待會就要趕路了,所以有些神思不屬罷了。”
“因何神思不屬?趕路也用不上你,你在馬車裡坐著就成。要是累了,還能睡一會。外面自有幫你趕馬車的人,你在擔心什麼?”柳臻並不是很滿意他的說辭。
連番追問之下,蕭秦自覺招架不住,又不能真的承認是看她看入了迷,情急之下想到了席間他孃的那些話:“你昨天去長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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