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秦手忙腳亂道:“我這不好鬆手,娘你有什需要暫且先自己動手。”
看著被各種綵線繞住的兒子,秦夫人奇怪道:“你弄這些做什麼?”
“編項鍊。”
“你……還有這喜好?”秦夫人沒好意思說這都是姑娘家慣做的。
蕭秦不好意思說是給柳臻編的,便沒吭聲,在秦夫人看來就是預設了。
“你看線頭叫你弄亂的,娘幫著你一起看看。”
秦夫人伸手欲幫忙將雜亂的綵線理順,蕭秦卻偏身躲過了:“娘看著亂,其實是亂中有序,我心裡都有數的。娘辛苦一天了,快快歇息去吧。”
“你這是嫌娘會給你添亂了?”秦夫人坐下來,伸手將旁邊閒置的綵線拿過來理著,沒動他正編著的。
這種情況下,只要撒個嬌就過去了,可蕭秦自來不會這樣,聞言只能嫌嘴不夠笨般道:“娘——”
“好好好,娘明白你沒那個意思。”秦夫人緩緩道,“我知道你從小就聽話懂事,心裡想要什麼都不知道說。近來可有什麼想要的?”
蕭秦搖搖頭:“我都好。有什麼需要的,家裡立時就給我準備好了,確實不是我不愛說,而是娘太周到,讓我沒機會說。”
秦夫人輕輕“嗯”了聲,嘴角掛上了微笑,秦兒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的變化,她這個做孃的可都把他的變化看在眼裡。大面上看不出來什麼區別,一言一行裡卻都比初來時開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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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您和……的事忙的怎麼樣了?”
這句話蕭秦說得飛快,“胡陰山”三個字更是模糊到難以分辨,秦夫人還是聽明白了,她笑著點頭。
“他人不錯,會對娘好的。”
蕭秦頭也不抬地繼續道,若不是秦夫人就在他邊上,還以為他的心思全在綵線上呢。
“呵呵,傻孩子。”秦夫人愛憐地看著他,“無論以後家裡多了誰,我們母子倆都是最親的一家人,沒有旁人能越過你我。”
蕭秦先是有些羞赧秦夫人說情緒如此直白外露的話,後又被她話裡透露的意思驚訝到了:“孃的意思是您和胡陰山成婚後還住在秦府?”
“當然,秦府可是耗了娘全部積蓄修整出來的,一花一木無不是按照孃的喜好來的,娘怎麼可能捨得離開。”
秦夫人面色坦然,蕭秦不由放心地笑了。
“傻孩子,你不會以為娘要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吧?”秦夫人明白他的心結後,故意逗他。
蕭秦放下手中的綵線,起身送客道:“怎麼會,天這麼晚了,我要睡了,娘也快回去吧。”
天色本就不早了,兩人又耽擱了這麼許久,秦夫人實為疲憊,順勢出了去。
拜別秦夫人,蕭秦將房裡的燈吹滅了,他悄悄站在窗前望著秦夫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又將燈點了起來。
想起秦夫人的話,他不由笑起來,視線落在桌上直到現在也只編了兩寸多的項鍊,他認命地嘆了口氣,坐下來繼續編著。
一連兩天都沒見著蕭秦的面,今兒一聽說劉小姐的家人來了,柳臻就帶著早就編好的手鍊去找蕭秦。
“柳姑娘……”一個眼生的小丫鬟叫住柳臻,她神色猶豫道,“您是來找少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