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秦點點頭,將兩隻銀兔子放進手心,柳臻再次驚喜道:“原來是耳璫!”
柳臻雖自小就紮了耳眼,因年紀小,很少戴耳璫之類的首飾。
她欣喜地要從蕭秦手裡拿回禮物:“我回去找杜鵑姐姐幫我戴上。”
蕭秦本來已經遞出去的手,聽到她的話又收了回來:“那就現在戴。”
“可是,我自個兒看不見。?”
“我來。”
“什麼?”柳臻猶疑道,“你又不會。”柳臻私下裡戴過,次數不多,戴的時間也不長。每次心血來潮要往耳朵上戴東西時她都會找杜鵑,自己動手的話,耳朵說不定會讓她扎流血,對著銅鏡也很勉強。
銅鏡照出的人像太模糊了些,而她又笨手笨腳的。
蕭秦卻不理她,將一個兔子耳璫放進錦盒裡,他仔細地觀察她的耳垂,試圖找到耳眼。
“你……你輕點,要是耳眼被堵住的話,就算了。”
蕭秦忍住拽住她的耳朵的衝動,可是她的腦袋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另一邊偏去,怕弄疼她,蕭秦不得不跟著傾身湊近她的耳朵。
“原來在這裡,別動。”蕭秦輕輕拈著她似雪的耳垂,輕緩地將兔子下的小棍塞進去,又從耳眼後將小棍堵上,他撥出因太過認真而憋了許久的氣,溫聲道,“好了。轉過頭來,我幫你把另一隻也戴上。”
柳臻吶吶點頭,好像……不疼唉,幾乎沒什麼感覺。
有了第一個的經驗,第二個也很快戴好了。
蕭秦退後一步仔細端詳,滿意到:“成了,也沒什麼難的。”
柳臻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兩隻小兔子,輕聲道謝。
蕭秦眼睛一轉,嘴角微微上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一直帶著吧,也不枉費了我的心意。”怕招來她的不滿,他緊跟著加了期限,“戴到院試後你依諾給了我獎賞之後吧。”
“那要是你院試沒過呢?”柳臻忍不住又去摸耳上的兔子接話道,兔耳璫不是薄薄的銀片,而是打磨得圓潤的銀錠,手感極佳。
說者有口無心,聽者卻有些惱怒:“院試而已,肯定能過!”
撂下這句話,他蹬蹬蹬地轉身下樓。
“你怎麼又惱了?等等我,我也要回去了。”柳臻抱起小玉連忙跟上去。
蕭秦在樓梯上回頭道:“你玩你的,我回去看書了。”
柳臻笑道:“我說著玩的,你肯定能過。”
“……”蕭秦捂著額頭說道,“誰說我是為了院試看書了,我……我答應榮先生每天要誦一篇文章的。說了你也不懂。”不怪他總皺眉,而是她太會氣人。
柳臻一本正經地點頭,等他回身後忍不住偷笑。
認真又沒錯,害羞什麼。
回到家,坐到書案前,蕭秦兀自笑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剛剛急什麼。
考不過不是正好?
正好讓她一直戴著兔子耳璫,想摘也不能摘掉。
該急的應該是她才對,他慌什麼。
蕭秦嘆口氣,起身叫路過的丫鬟去取面銅鏡擺在房裡。
不去管離去後的丫鬟是什麼神色,他仔細看著鏡中自己的面容,點著眉心自言自語道:“真的有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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