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雲清清淡淡說道:“你懲罰了許多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在她們還沒洗清罪孽的時候強|暴了她們,你已經被汙染了,主不會再讓你侍奉了。天堂是純潔的,絕對不能讓你這個骯髒的人去玷汙。”
翁文成此時已經忘了蘇雪雲是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道:“使者,你一定是主的使者對不對?你幫我告訴主,我沒錯,錯的是那些賤人啊,我,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蘇雪雲冷淡的推開他,語氣高傲的扮演者主的使者,“你不用再說了,主才是最有權力代表天道的存在,你可見過主什麼時候和人發生過關係?你可見過主放過別人的血?主從來不會做那樣的事,因為那是在作孽。”
“作孽?作孽?”翁文成踉蹌了一下,有些接受不了。
蘇雪雲繼續質問:“你口口聲聲信主,可你所做的事卻是被主所不齒的,你不要再打著正義的旗號,因為你的行為比最骯髒的老鼠還不如!”
翁文成激動的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在幫她們贖罪!”
“耶穌為了自己的信眾寧願被釘在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血去洗清信眾的罪孽,感化信眾。而你,唉,你居然與耶穌背道而馳,你自稱主的使者,卻讓那些人害怕你,進而害怕主,不再相信主,不再是信眾,那自然也無法被主洗清罪孽。你害得主失去了信眾,你對主不忠誠。”蘇雪雲又是一通胡說,可聽在翁文成耳中卻很有道理,畢竟高高在上的主是慈悲寬容的,根本沒逼迫過信眾做任何事,可信眾卻越來越多,會懺悔、會禱告、會改正。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
翁文成不自覺的喃喃出聲,“那我該怎麼做?”
蘇雪雲有些嚴厲的道:“你還沒醒悟嗎?你犯了錯!你犯了色戒,犯了殺戒,還虐待孩子至死!你成為了你最討厭的那種人,你和他們犯了一樣的錯,你應該受到懲罰!”
翁文成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但他能聽清蘇雪雲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是啊,他剛剛害死了孩子,那是重新投胎而來的,全新的孩子,就和幼年的鮑國平一樣無辜,可是卻被他害死了。他還主動和女人發生關係,和那些女人主動勾引男人有什麼區別?最重要的是,他害得主失去信眾,傷心的不想再見他。他應該受到懲罰的!
蘇雪雲等著時機差不多了,清清淡淡的問了一句,“你覺得該怎麼懲罰你呢?翁文成?”
翁文成怔怔的蹲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蘇雪雲又道:“你曾經想到個方法似乎很好,你犯了錯誤,是不是應該那樣懲罰呢?”
翁文成將剛剛的思緒拋棄,順著蘇雪雲的意思想下去,按照他自己本來的想法,懲罰第一反應當然是先廢了他,讓他再也不能和女人發生關係,然後……然後把血放乾淨,變成純潔的人。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腦子轉不過彎來,一時間想不起來。
其實是因為蘇雪雲之前否定了他的報復方法,現在卻又讓他想出這種方法,根本就是前後矛盾,但這種悖論有時候越想就越轉不過彎,完全是在鑽牛角尖,蘇雪雲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讓翁文成制定了虐死自己的計劃。而且自己虐自己可以理解成愧疚和自己贖罪,這和別人來懲罰又不一樣,嚴格的說,還算不上悖論,只是一堆足夠把人繞迷糊的莫名其妙的理論,三觀毀壞嚴重。幸好蘇雪雲自己心智夠堅定,才能這樣冷靜理智的忽悠他。
接著蘇雪雲便說:“可是犯了錯的是翁文成,這個身體卻是鮑國平的。你這樣懲罰自己,其實是鮑國平在受苦。主是最慈悲的,怎麼能讓無辜的鮑國平來承受這一切呢?你用這具身體作孽,會讓鮑國平也背上孽債,你害了你最好的朋友,你不是說你要保護他嗎?你不是說你們父子是救了他的大英雄嗎?可是他曾經被虐待還是單純的受害者,你現在用他的身體作孽卻讓他變成了滿身孽債的人,他沒辦法上天堂了,他見不到主了,你真的在救他嗎?其實你害了他啊。”
翁文成猛地一個激靈,狀態很不穩定,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蘇雪雲也不急,繼續漫不經心的說著翁文成害了鮑國平的理論,是仇人不是救命恩人等等。她知道這是兩個人格在爭奪身體了,尤其鮑國平才是主人格,翁文成不過是他太崇拜羨慕救命恩人而分裂出來的人格,現在鮑國平乍然聽說翁文成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是害了他的人,立即掙扎著想要掌控主權了。
心理就是這麼奇妙,就像有些自卑的人會因為幾句話突然變得自信,有些強勢的人會因為幾句話突然變得心虛,人都有弱點,只要抓住那個點,自然能攻破防護罩。
翁文成最大的弱點就是他不能完全獨立,他只能做鮑國平的附屬,他是由鮑國平的崇拜和依賴衍生出來的人格。一旦鮑國平厭棄他,從心底裡覺得他只是個卑鄙無恥的人,那麼翁文成這個人格便不再穩定。尤其是現在翁文成還沒有完成任何一個案子的時候,也被蘇雪雲的胡言亂語動搖了信念,變得不自信起來。一邊變強一邊變弱,翁文成和鮑國平這兩個人格再也無法恢復從前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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