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等人看著他們之間流轉的默契與溫馨,都有些驚訝,從前可沒聽說他們有什麼關係,怎麼這才沒幾個月,就要成親了?看樣子還是真心實意的!
熊貓兒打趣道:“王兄你之前那麼急著要回中原,莫非是掐算出好事將近?”
王憐花似真似假的笑道:“貓兄所言甚是,我夜觀天象,發現自己紅鸞星動,這才急忙趕回中原尋人,幸好沒有錯過,想必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沈浪發覺王憐花和過去不同了,似乎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又變得有朝氣,比他們當年初見時還要意氣風發。他笑著道:“恭喜王兄,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王兄如今的樣子,這門親事真是大大的喜事了。”
朱七七也跟著道:“祝你們白頭偕老。”
王憐花拱拱手,笑說:“多謝你們了,這兩日府中事忙,恐怕會招待不周,幾位多擔待。”
朱七七笑道:“哥,我們又不是外人,你太客氣了。”她看了蘇雪雲一眼,心裡有些淡淡的悵然,說不清是為什麼,可能是一直愛護她陪在她身邊的哥哥就要離她而去了,心裡有些潛意識的難過。曾經她還以為他們四個人會在島上一起生活一輩子的,沒想到回了一趟中原,這麼快王憐花就要成親了。
朱七七又看向熊貓兒,不知道熊貓兒會不會也遇到想要成親的女子。那樣的話,最後就剩下她和沈浪兩個人了,雖說本也該是如此,但習慣了四個人的熱鬧,再變回兩個人,總覺得空落落的。
蘇雪雲等他們寒暄完,笑著說道:“我常聽憐花說起你們的事,到了這裡不用客氣,有什麼事同管家說就是了。管家已經備了酒宴為你們接風,我們這便走吧。”
幾人先後去飯廳用膳,蘇雪雲雖然知道他們和上一世是不一樣的人,但曾經有過那樣深刻的記憶,又是敵對,如今突然見面,讓她將他們當做好友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和現在的他們可沒相處過。不過她客氣又有點疏離的態度也符合她現在的身份,原主林詩音並不認識他們,第一次見面的人生疏在所難免,所以沈浪幾人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過酒宴用到一半的時候,阿飛從外面回來,沈浪三人徹底傻掉了!
沈浪他們並沒說哪天會到,所以這一天阿飛是出去練劍去了,他想在樹林中借住樹葉來練敏銳度,練到很晚才回家,聽說來了客人也沒多想,直接就奔飯廳來了,想要快些填飽肚子。
阿飛根本沒見過沈浪他們,進門也沒有仔細去看,只是跟王憐花和蘇雪雲見禮後客氣的同客人打了招呼。結果沈浪他們抬頭一看,登時怔住了,熊貓兒和朱七七同時轉頭看向沈浪,這樣面對面的對比更加明顯,阿飛說是沈浪的縮小版也不為過,若是誰說他們之間沒關係,定然無人相信。三人同時失語,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懵了。
阿飛這才看清沈浪的長相,怔了怔,慢慢冷下臉皺起眉,看向王憐花。
蘇雪雲也愣了下,無奈的招手讓阿飛到身邊來。阿飛抿抿唇,走過來,蘇雪雲就拉住了他的手,介紹道:“阿飛,這三位是你舅舅的朋友,你還沒見過。這位是沈浪,這是他的妻子朱七七,這位是熊貓叔叔。本想等他們到了再同你說的,誰知今日趕得這麼巧。”
可不是巧嗎,阿飛也不是每天都出府練劍,偏巧今日就出去了還去了新的地方,下人想找他都找不到,別提跟他說客人的事了。
阿飛定定的看著沈浪,面無表情的臉上透著少年的倔強,說不清是反感還是期盼,對於未曾謀面的父親,阿飛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
但心情最複雜的絕對是朱七七,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看著王憐花顫聲問道:“他是誰?為什麼叫你舅舅?”
沈浪回過神來,同樣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盯著阿飛看,“阿飛?難道是……是……”
王憐花讓阿飛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不是有意瞞你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我找到阿飛的時候,他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裡獨自生活,像一隻警惕的小狼,身上的衣服短了一截,當時我甚至都看不清他的長相。這幾個月我沒回憐花山莊就是一直陪著阿飛,他是白飛飛的兒子。”
沈浪聽聞阿飛在山裡那麼吃苦,震驚道:“怎麼可能?白姑娘呢?難道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阿飛皺起眉斥了一聲,“我娘怎麼可能不要我?”他怒瞪著沈浪,彷彿覺得沈浪看輕了自己的母親,同時也第一次覺得他的父親根本不瞭解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那白姑娘她……”沈浪百思不得其解,以白飛飛的本事,不可能讓兒子過那種苦日子的。
王憐花握住阿飛的手,低聲嘆息道:“她已經去了快三年了,我到的時候,只看見了她的墓碑。她定然是不放心阿飛的,可是我們都在海外,她無人可以託付。”
沈浪踉蹌一下,被椅子絆到差點摔倒在地,驚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阿飛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低下頭。父親和母親不是夫妻,可父親似乎也不是絲毫不在意母親的樣子,那為什麼他們不做夫妻呢?才十歲的阿飛想不通長輩之間的事。
朱七七也渾身失了力氣跌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她死了?她為相公生了一個兒子然後死了?怎麼會死了?她怎麼能死?”活著的人能不能爭過死去的人?她多年無子,白飛飛卻為沈家留了後,她如何自處?
蘇雪雲看著一屋子的人也覺得頭疼了,恨不得能讓白飛飛活過來自己解決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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