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微微眯起眼打量著玉佩,突然神色大變,驚疑不定的看著刀白鳳,“你——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東西?”
刀白鳳將玉佩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的道:“這東西自然是師父他老人家給我的,師父收我做關門弟子,命我代他清理門戶呢。”
丁春秋瞪大了眼,“清理門戶?你是小師叔?”
眾人都驚奇的看著刀白鳳,阿紫更是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好幾遍,眼珠轉個不停。師父的事他們可不知道,這突然冒出個師父的小師叔來,還說要清理門戶,明顯是師父的敵人啊。不過玉簫仙子再出名也就是這兩年的事,還真敢當面挑釁成名多年的星宿老仙?
丁春秋身後的徒弟們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幾聲嗤笑,眼睛盯著刀白鳳不懷好意的看,已經開始想象刀白鳳待會兒要怎麼跪地求饒了。
阿紫則是興奮起來,笑著拍手叫道:“仙子啊仙子,你是師父的小師叔,那不就是我的師叔祖了?師叔祖,今日我們能遇到就說明我們有天大的緣分,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星宿老怪為人特別陰險,專門喜歡吃人肉、喝人血、吸人內功,師叔祖,你要清理門戶我一定會幫你的,我叫阿紫,我對咱們門派忠心耿耿,可照日月!”
刀白鳳偏頭看了阿紫一眼,似笑非笑道:“忠心耿耿?你知道我是什麼門派的?”
阿紫親切的笑道:“我不知道不要緊,這不是碰到師叔祖了嗎?以後我跟著師叔祖肯定什麼都會知道的,師叔祖,我武功不濟,以後還要仰仗師叔祖多多提點。”
刀白鳳看她機靈的樣子覺得很好笑,這是段正淳那麼多孩子裡腦子轉的最快的了,可惜啊可惜,被丁春秋這種人給養歪了性子,心狠手辣什麼都敢做。她看向丁春秋,淡淡笑道:“師父名號逍遙子,我呢,名號玉簫仙子,你欺師滅祖謀害無崖子師兄,雖然他人品不怎麼樣,但師父還是交待我要來清理門戶,逍遙派是不允許有叛徒的。不過你的徒弟們都被你教歪了,他們全是星宿派的弟子,可不屬於我逍遙派。”
阿紫一愣,“不要啊師叔祖,我這麼冰雪聰明又對你忠心耿耿的徒孫,你怎麼能不認呢?”
丁春秋滿臉不屑,“本仙名震江湖之事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也敢在本仙面前口出狂言?既然你送上門,那就留下命來!”
“嘖嘖,明知道我是你小師叔,你不跪拜就算了,居然還要我留下命來,果然是欺師滅祖的東西。聽說你弄了個化功大法?今日你走運,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逍遙派功法。”刀白鳳氣定神閒的說完,立刻朝丁春秋掠去。
丁春秋狼狽的後退數步,被她驚人的速度駭了一跳,眼神凝重起來,發揮出全盛的實力。刀白鳳吸了鳩摩智和慕容博的內力,如今她也就比老和尚差點,區區一個丁春秋根本不放在眼裡。
她像貓捉老鼠一樣戲耍著丁春秋,九陰神爪不停的落在丁春秋身上,沒一會兒丁春秋就變得頭髮散亂,衣服破爛,比氣蓋也強不了多少。丁春秋武功及不上她,使出的毒粉毒蟲根本近不了她的身,頓時心裡發狠,拼盡一切和刀白鳳對了一掌,立即運轉化功大法,妄圖吸光刀白鳳的內力。
丁春秋感覺到靈力的震動,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哈哈大笑道:“我星宿老仙神功蓋世、天下無敵,豈是你一個無名小卒能比的?”
刀白鳳挑起唇角,戲謔的看著他亂七八糟的白髮,“哦?老仙?怎麼我只看見了一個老怪物啊?嘖嘖嘖,你現在這模樣可真醜啊,不過沒了內力的支撐你大概會越來越醜,醜成一副皮包骨滿臉皺紋啊,想想就嚇人,我離你這麼近說不定會受到驚嚇啊,不如你先給我點精神損失費?”
丁春秋聽著她的話頓時收聲,驚愕的發現她是真的不怕,心中萬分不解,下一刻便感覺到自己修煉了幾十年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湧向了刀白鳳,登時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瞪著她,“怎麼可能?你也會化功大法?不,不對,這不是化功大法。”
“自然不是,我說了要讓你見識見識逍遙派真正的功法,怎麼能言而無信呢,這不就是讓你見識了嗎?逍遙派頂級功法之一,北冥神功,感覺怎麼樣?”刀白鳳歪了歪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丁春秋,好像當真在研究他感覺如何一樣。
丁春秋差點氣得吐血,想要收手卻如同被控制了一般動也動不了,簡直心急如焚,回頭大喊,“殺了她,快殺了她,誰能殺了她我就讓誰做大師兄。”
眾多徒弟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了,先前那副看熱鬧且不屑一顧的模樣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濃濃的懼怕和忌憚。此時聽了丁春秋的話,雖然心動但沒一個人敢向前的,這可是連師父都打不過的人,他們衝上去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麼?
丁春秋瞧見他們那副樣子,氣個半死,眼中閃過狠毒之色。這幫怕死的蠢貨,若他此次脫險,回去定要拿他們試毒|藥。感覺到體內越來越稀薄的內力,丁春秋大急,又看向阿紫,好聲好氣的道:“阿紫,你不是一直想做大師姐嗎?你幫師父殺了她,你就是師父最疼愛的徒弟,以後一輩子讓你做大師姐,用派裡最好的毒物,住派裡最好的地方,管著他們所有人。快,快幫師父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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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繞了繞肩上的髮絲,歪著頭笑嘻嘻的道:“師父你可是門派的叛徒,是個敗類啊,我怎麼能幫你對付師叔祖呢?我可是很正直的人,既然師叔祖奉命來清理門戶,我當然是幫著師叔祖的啦,我看,我應該助師叔祖一臂之力!”
阿紫說完,猛地撲過來,一柄匕首狠狠的刺進丁春秋後心處。丁春秋驀然瞪大了眼,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一般,分外可怖。
丁春秋口中溢位鮮血,艱難的轉頭瞪著阿紫,“你——你好狠——”
阿紫冷哼一聲,將匕首用力拔出,還滴著血的匕首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幽幽的藍光。丁春秋頓時心生絕望,“毒——毒|藥?”
阿紫笑容滿面的擦乾淨匕首收好,溫柔的神情下是惡毒的話語,“師父,您老人家疼愛我這麼多年,我怎麼能不好好回報您呢?您當年殺害您師父,我這可都是跟您學的啊,只不過您那是欺師滅祖,我這可是幫師叔祖清理門戶。師父您就放心的去吧。”
丁春秋口中吐出的血已經漸漸從紅色變成了烏黑色,他的徒弟們都是用毒的,見此立刻知道師父救不活了,眼看師父光滑的面容迅速衰老,他們打了一個寒顫,一聲沒吭轉身就跑。
阿紫叉著腰衝他們冷哼一聲,“跑得比兔子還快,真是一幫廢物!”
刀白鳳將丁春秋體內的內力吸得差不多了,眼看丁春秋滿臉滿身的黑血還老的像書皮一樣,感覺跟見了鬼似的,嫌棄的將他甩到一邊,雖然剩下一些內力有點可惜,但她實在覺得面對此時的丁春秋有點對不起自己。
阿紫見她收功立馬狗腿的跑過來笑道:“師叔祖,我表現的怎麼樣?看在我這麼忠心耿耿的份上,師叔祖您也應該認下我啊。”
刀白鳳拿出一條潔白的帕子擦了擦手,奇怪道:“你不就是怕丁春秋抓你嗎?現在他已經死了,你還怕什麼?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師叔祖厲害啊,我從沒見過比師叔祖更厲害的女人,我想跟師叔祖習武,將來也像師叔祖這麼厲害,那是就再也沒人能欺負我了。”阿紫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刀白鳳,就像看著寶礦一樣。
刀白鳳哭笑不得,聽她一口一個“師叔祖”還挺像那麼回事的,“你走吧,我不會認你的,你是星宿派的人,不屬於逍遙派。”
阿紫眼珠一轉,立即說道,“那我現在就拜入逍遙派,你不肯做我的師叔祖,不如就收我為徒吧,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