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
沈確今天當了一回大冤種。
意識到這點的孟星鸞默默替她這個大師弟默哀了一秒,接著便去找舒良。
可她人到的時候,病房早就空空如也。
哪還有舒良的影子?
跑的還真夠快的啊。
孟星鸞眼底的不屑一閃而過,她再次返回到治療室。
此刻醫生正在給沈確縫針。
男人疼得全身大汗淋漓,一張俊顏慘白,緊咬著下唇愣是沒吭一聲。
“再忍忍,快好了……”
孟星鸞就站在門外沒有走近。
直到醫生和護士走出來她才收回懶散的姿態站直身體。
醫生詢問她是誰,得知是裡麵病人的家屬後才開始叮囑事宜。
“病人這段時間要靜養,住院手續辦了吧?傷口千萬不要碰水,也不要讓病人做什麼重活……”
這個醫生一看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他對沈確的身份一無所知。
再加上來的匆忙,自然也不知道剛才樓下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了。”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後醫生才滿意的點頭。
“輪椅在這層樓的盡頭,你可以先去租借一輛再過來帶他去病房。”
“好。”
幾分鍾後,孟星鸞推著輪椅回來。
沈確正靠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劇烈的疼痛感已經在慢慢消失,他緊繃的神經頃刻鬆懈下來。
冰冷的玉佩被他握的滾燙。
孟星鸞走到他麵前,陰影從頭頂落下的那刻男人才睜眼。
淩厲警惕的光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欣喜。
“師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看謝宴辭了嗎?”
孟星鸞掃過他纏著繃帶的地方,嗓音淡淡,“他不在。”
三個字讓男人雀躍的心頓時低沉下來。
原來是因為謝宴辭不在孟星鸞才又回來的。
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讓孟星鸞眸色沉了沉,但她沒捅破那層紙去問,而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走吧,我先帶你回病房。”
沈確看著輪椅,搖頭就要拒絕,“我自己能走,不用輪椅。”
說著男人便嚐試著站起來。
可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傷口,剛緩和下來的臉色霎時又白了回去。
“別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