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孟星鸞去倒了一杯水,並且還拿了一根幹淨的棉簽過來。
她先將棉簽浸濕,然後才小心的擦拭在男人的唇瓣上。
做完這些已經是三分鍾後了。
“謝宴辭,明天我再來看你。”
臨走前,女人俯下身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吻,在孟星鸞轉身的那瞬間,謝宴辭藏在被子下的手輕輕動了動。
他努力了很久,眼皮沉重還是睜不開。
……
裴沅將果籃分給了醫院一個病房的孤身老人。
提著晚飯回來時,剛好看見孟星鸞從病房出來。
“鸞鸞,吃了飯再回去吧,我已經買好了。”
裴沅說著將左手的保溫袋晃了晃,對上女人那雙溫和的眼睛,孟星鸞沒拒絕。
菜品都是從大酒店打包回來的。
且每一樣都是孟星鸞愛吃的。
裴沅替自己昏迷的小兒子刷著好感,“宴辭把你的喜好都列了一個清單,應該是在你們確定關係以後才發給我們的,你看看這家好不好吃?不好吃下次我們換別家……”
“挺好的。”
孟星鸞吃了兩碗飯。
肚子撐得有些不行。
裴沅卻覺得她還是吃少了。
“鸞鸞你這麼瘦應該多吃點……”
十分鍾後。
孟星鸞告別裴沅從醫院離開,她把車停在了另外一邊的停車場。
越往那邊走人越少。
天已經全部黑盡,路邊的燈光亮著冷白色的光,將人的影子映襯在地上。
冷風吹過,帶起發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孟星鸞摁開車鎖,人繞到駕駛座前,手剛放到車把手上,身後就突然多出一道陰影。
女人的動作一頓。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當即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周聿白,你不會在這等了我一下午吧?”
聽見女人譏誚的聲音,男人有片刻的失神。
前天他們才見過。
那個時候的孟星鸞對他也是這種態度。
按照周聿白自己的驕傲,熱臉貼冷屁股受了挫,他肯定不會再低三下氣的出現在孟星鸞麵前。
可在得知謝宴辭重傷昏迷的事情以後,人就已經到了京城。
表麵上是打著交好的旗子來探望謝宴辭,實則周聿白是為了孟星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