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
女人的指尖觸碰到簽署的地方,眸中堆滿了深思,她問:“謝宴辭,這個檔案……是你和誰簽的?”
聞聲,男人才抬頭。
清雋俊美的臉染上了幾分疑惑,等看清是哪份檔案以後,他才回道:“這個是領洲那邊的人送過來的,我們沒有見過麵。”
鸞鸞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是……認識這個叫沈慕言的?
‘沈慕言’這個名字一聽就是男人的。
謝宴辭頓時警鈴大作。
他警惕的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孟星鸞身邊。
女人還在看沈慕言的名字。
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這個上麵,對於身後落下的陰影是半點不在意。
謝宴辭醋了。
他不著痕跡的垂下眼,問:“鸞鸞認識他嗎?”
他缺席了孟星鸞將近二十一年的生活,其中對方認識的人和物他都不得而知。
即便是在一起確定關係了,也僅僅隻見過她那三個師弟。
哦對,還有一個失蹤了,下落不明。
“不認識,但是這個字跡……很像我那個大師弟沈確的。”
在菩提道觀裡,隻有沈確是和她一起長大的。
年齡相仿,又是同一時間被師傅收為徒弟。
本來按照先後順序,孟星鸞是要叫他一句大師兄的,可她不同意,於是雙方默契的打了一架以後,她變成了大師姐。
沈確就成了那個大師弟,和她並肩。
謝宴辭抿唇沒說話。
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危機感,這種感覺比另外三個師弟帶給他的還要多。
沈確一定不是個省油的燈。
謝宴辭相信自己的直覺。
心頭繁雜的思緒激起了他蠢蠢欲動的戾氣,男人蜷曲起手指,努力克製。
等歸於平靜以後,他才說:“我現在就讓人去調查。”
孟星鸞嗯了一聲,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謝宴辭身上。
外麵的太陽已經快落山了,餘暉映襯的白雲像是染了紅胭脂似的,男人背著光,眼眸深情,就那麼盯著她看,孟星鸞忍不住勾了勾唇。
“工作做完了?”
沒做完也要說做完的謝宴辭乖乖的嗯了一下,“鸞鸞,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