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麵上的情緒平平淡淡,但依照謝宴辭對她的瞭解,對方真的沒有生氣。
可禮物還是要送的。
謝宴辭轉移了話題。
“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抱歉,我沒能第一時間過來。”
“為什麼要說抱歉?她是來針對我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警局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會在合法範圍內多關她幾天。”
這點事於謝家而言無疑是毛毛雨。
周家人不長眼過來欺負他在意的人,那很好,他們又樹立了新的敵人。
哦不對,他跟周聿白早就是敵人了。
現在的周家全靠周聿白一個人撐著。
謝宴辭的眸色沉了沉。
他倒要看看對方能撐多久。
……
*
京城人民醫院。
孟今安坐在孟父旁邊,低頭削著蘋果。
孟父的腿用紗布吊著,做過手術以後,醫生說至少要有三個月的恢複期。
這也意味著這段時間裡,他什麼都做不了。
男人神色憔悴,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光鮮亮麗?
頭發白了一大半,皺紋也爬上眼角。
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安安。”
孟父喊了他一聲。
孟今安沒抬頭,隻悶聲嗯了一下。
“……你是不是把家裡的玉佩還回去了?”
聞言,少年手中削皮的動作一頓,而後才抬頭,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爸,你都知道了?”
孟父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
張了張口,最後將已經到喉嚨口的話嚥了回去。
片刻,他才嘶啞著聲音又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媽變了?”
孟今安又低下頭。
他眼中閃過掙紮的情緒,最後,他嘶啞著嗓子問:“所以,那個玉佩真的是你們偷的嗎?”
偷這個詞讓病床上的男人身體驟然一僵。
他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