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脖頸,沒有燒傷和凍瘡的痕跡,她暗暗納罕,難道真的是夢境?不……既然如此,自己怎麼會被送到醫院?
昨夜——
“……哦~…………清晨,吖?”
“是的,清晨了!!八點一分二十六秒!再有九分鐘就要遲到啦!!”
可是趙若竹卻又馬上把腦袋如鴕鳥般陷入了被窩之中,彷彿自夜裡以來的睏意一點未減。
“喂,若竹?!你莫非打算曠課吧?!趕·緊·去·上·課~!!”
惱羞成怒的繪羽的話語將整層住院區的病房都穿透成了篩子,她毫不留情地揭開趙若竹緊裹的絨被,強行把她拉扯了起來。
這會可不單是晨光,就連刺骨的寒意也瞬間襲上趙若竹單薄的軀體。
趙若竹的面孔可憐地皺巴巴起來。十足孩子似的色彩與倒黴的睡相。若說起先那靜謐熟睡的臉龐還算方正,如今也完全看不出來了。
“徹底甦醒了吧?少年。給你一分鐘時間梳洗去!!”
繪羽切冰斷雪的流海下的星瞳散發著冷氣,似乎能凍結視線內的一切。
她瞳孔僅僅盯著趙若竹,一手拎著她的脖頸,一手插著腰,護士長裙下的玉腿若神將似叉立。
水靈秀氣的俏臉,讓人盈盈一握的娉婷細長身軀,透發銳意的神情。即便這曾經令司馬繪羽在班級裡備受矚目,但自從她選擇撕裂先天條件偽裝起來的表象,嶄露其真實面容之時,不由令所有人都升起了退怯的心思。只是形容這個女孩的話,哪怕說是“霸氣凜然”也不算多過分。
可能是睡眠狀態被打斷的緣故,此刻的趙若竹總感到有什麼地方的異常。
頭好痛,不時還有眩暈的感覺,這不是低血壓的症狀嘛?)
趙若竹在踏進s大的校區,尋找租賃的房屋,聽聞司馬家同意以低價讓她借住的時候,真的樂不思蜀過。
不過,還沒等趙若竹細心整理一下思路,就讓司馬繪羽的到來給打破了。
大學四年的幸福時光啊,無拘無束,開啟獨居的生涯!她彷彿已經見證了自己如何盡情的揮霍這段時光。
……然而,在那天真切的慶喜到來之前,她可能是錯過了什麼。
她也許還不清楚司馬家的長女,趙若竹的兩小無猜——繪羽這個正義的小夥伴……她也就讀於s大。
她即便是很賢惠的一個人,但行為粗魯,大咧咧的,可是又喜歡在細節較真,還有可怕的潔癖,是一個與小家碧玉和溫柔似水完全無關的存在。如此的繪羽自然不同意趙若竹的“聲色犬馬”,是的,完全沒有可能。
趙若竹梳洗過後,一邊整理著利落的短髮,一邊盯著鏡裡的她。
“別拖延時間了。趕緊離開吧!!”
“喏——”
隨意地整理好睡得亂糟糟而蓬鬆的頭髮,趙若竹含著哭腔正打算出門……
“……砈?”
她來來回回望著鏡中的自己。起先轉身之時,脖頸後似乎覆蓋著有一片指甲大小的物品。
“……這到底是啥啊?這東西。”
脖頸後有一片古怪的凸起。
不,這麼說也不確切……不算凸起,至多是鱗片……吧?並非是一個,四塊一厘米長的鱗片,交錯縱橫,隱藏在頭髮中。
趙若竹惶恐地捂著後腦勺。她隱約想起來了,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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