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以後要想提升實力可沒這麼容易了。呵呵,獵殺弱者的快感你還不曾體會到吧。
喏,只需要隨便一個紫河車,我可以給你一個時辰學習劍意,若是十個紫河車,你上次找我要的四靈陣都能教你……還有很多的靈寶,只要你點點頭,這些,都是你的。”
“哼,我早就清楚你沒有什麼好心思。”趙若竹望著白夫子,冷冷道:“不過,你這樣的主意,在我身上可是行不通的。我不可能放棄學子的身份,陪你做那傷天害理的勾當,何況,學府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白夫子不說話,輕蔑地望了她一眼,眉角仍是笑嘻嘻的模樣。
趙若竹頓時感到身上一麻,連抬起一根手指頭都做到。
“那麼,你是認為我做的是錯的?別忘了我現在是你師傅,你這逆徒,不知孝順師長就罷了,還敢頂撞於我!”白夫子頓時拔高了音量,怒喝道。
“呵呵,這麼多年以來,可從來不曾有一個人敢在我的面前,頂撞於我!”
他緩緩逼近通體麻木的趙若竹身前,一手捏著趙若竹的脖頸,冷冷道:“怎麼……現在知道恐懼了?呵呵,真是刺激啊!原來我一直以為死亡才是生靈最懼怕的事情,但我現在發現,似乎在折磨中,讓她慢慢感受著害怕的情緒,一步步死去,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你明白嗎?折磨那些在極度絕望裡死掉的生靈,就猶如品嚐一杯剛發酵好的最適合時候的酒漿,滿飲一口,哈,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種美妙的滋味。”
深寒的紫色指甲在趙若竹的脖間劃出道道血痕,尖銳的痛苦衝擊著神經,白夫子的神色依舊笑嘻嘻,沒有變化,但那充血的眸子裡,滿是瘋狂的意味。
趙若竹軀體發抖,她努力的讓自己別害怕,然而恐懼彷彿發了芽,再沒有辦法遏制。
植入靈魂的驚惶宛如無論如何攔截,也無法徹底攔下來的河水,一味的泛濫。不管趙若竹再怎麼努力,她的身子始終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好徒兒,現在知道不該忤逆為師了吧,你這樣的反抗,完全沒有用處。我要你殺人,你就必須殺,否則,那就從你先殺起……”
“放心,殺了你後,我會想辦法將你復活。如果你還是反抗,我就再殺你一次,哪怕殺到你真靈破碎,大不了換一個徒弟!”
趙若竹眉眼抽搐,哪有師傅會把自己的徒弟掐死的,這個老妖魔,別讓她逮著機會,一定要在這張奸詐的老臉上,狠狠的踹幾腳。
白夫子仍舊滿懷笑意,視線冰冷一片:“你的智商真的令我絕望,如果你連最基本的尊師重道都不會,我或許可以好好的教你一番?”
極度厭惡這樣的感覺。
又是這樣……掌控在他人手心、讓人隨意玩弄、卻無可奈何的感覺……
為什麼有人就該高高在上,俯瞰世間?
這種體會,再也不該有了!
趙若竹的腦海內宛如湧現了驚濤駭浪,胸中的那一團光愈發的明亮了,害怕、驚惶立即轉化為了無盡的憤怒,通體的血漿宛如沸騰了一般。
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怒火是緋紅色的,因為現在那感受她正深切的體會到,那火苗正自胸中燃燒起來,而後一發不可收拾,在她的體表,噴薄出一層熾盛的緋紅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