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看了侯成玉一眼，接著又將目光移到自己的杯子上，“聽說什麼了？”
“哪能啊，既然您敢幹，肯定就不會漏出風聲。我啊，就是仗著有點小聰明，猜的。”
唐老哼了一聲，“你只聽說令山的房子著火了，那你可知道昨天晚上誰在那房子裡？”
侯成玉聯想了一下自己聽到的訊息，“所以……也是您安排的老宅那邊，讓陸總回家，避開？您針對的，只有秦思甜？”
“哼，如果不是令山被那個狐狸精給勾住了心神，哪用得著我出面！昨晚不過是個警告，且看他們往後怎麼做吧。”
侯成玉面上掛著笑連連點頭，心裡卻多了一抹涼意。
唐老是怎麼看待陸令山的，整個越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即使是那樣牢靠的關係，卻依舊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侯成玉開始掂量自己在唐老心目中的位置，想明白以後，望著唐老的時候更是“情真意切”起來。
在唐老家待了一整天，下午往回走，侯成玉的笑意全都收了起來，反而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爸，你這是怎麼了？今天不是跟那兩個爺爺談的挺開心的？”
候斯人補了補妝，見侯成玉在一旁閉著眼深思，臉上滿是不解。
侯成玉睜開眼，看著候斯人，“今天跟易老相處一天，怎麼樣？”
“我覺得易爺爺就是看上了我的臉！”說起這個，候斯人還有些委屈，“他剛看見我的時候眼底不是很驚豔嗎？我今天陪著他說話，說起無關緊要的還好，說到正事的時候，總覺得他……”
“怎麼？”
侯成玉坐直了身子，臉上有些緊張，“說到正事怎麼了？”
“就是易爺爺問我對一些事情的看法，我說出來以後，感覺他好像不那麼喜歡。”候斯人癟癟嘴，“爸，他到底想聽什麼啊？你幫我打聽清楚唄？他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
侯成玉搖搖頭，“算了，沒必要。記得，你以後跟易爺爺在一起，多哄他開心就行了。他要是跟你談正事，你就岔開話題。”
侯成玉明白，易老就是看中了候斯人這張臉。只要她長的符合他心目中女兒的樣子，候斯人就吃不了虧。
至於談正事……
這個就無所謂了。
他從小就把候斯人當嬌嬌女養著，在處理正事方面確實有些不靠譜。
但是侯家又不指望女兒創業，沒必要往精英里養。
現在與其為了讓她哄易老，現學現賣出簍子，還不如干脆就當個嬌憨善良的大小姐。
說道這裡，侯成玉心裡又生出一絲疑惑。
易老的女兒很小就流落在外，沒有照片沒有書信，甚至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人海茫茫，大海撈針，他真的能找到嗎？
如果他的女兒還活著，大概是什麼年紀，又是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裡，侯成玉看向候斯人，“斯人啊，你說……”
“什麼？”
侯成玉搖搖頭，“沒事，沒事。”
他其實想問，會不會易老的女兒就是他的妻子白勍。
然而話到嘴邊他又咽下去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秦思甜睡得晚，起來的也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