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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霜霜沒胃口,我明天等她起床了,問過她之後再給她買。”
陳松平這才嗯一聲。
許霜降醒來時,房間裡很黑,只有空調內機上的電源指示燈泛著一點綠光。她偏頭看向窗戶,也是一片暗暗沉沉的黑,完全沒有了白日裡自窗簾織物經緯間透出的些許光亮。
太陽落山了。
陳池的家這邊,晚上七八點才剛進黃昏,現在窗外這般黑,該是八點之後了。
這個時間,以許霜降這兩天在陳家的觀察,她知道陳家父母正在客廳,看完了新聞,已經換到了歌舞類的綜藝節目,他們不愛看電視劇,最主要是陳池的爸爸不愛看,陳池的媽媽就隨著他。不像她家裡,她爸爸隨著她媽媽,而她媽媽對任何一部八點檔電視劇都要追完,倫理劇諜戰片全都無差別忠誠觀看。
她靜靜細聽,能聽到樓下乘涼的人在打招呼,隔壁客廳的聲音卻幾乎沒有,大概電視機的音量開得不高。
再過一會兒,樓下安靜了,隔壁卻爆出一陣笑聲。
聽聲音,陳池的表妹來了。
當真是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那個陳池經常錯亂著叫“四丫”和“芳憐”的小姑娘特別爽朗,說話語速很快,眉飛色舞的時候就跟竹筒倒豆子似地歡快。
陳池和他表妹說話的時候語速也比較快,能熱熱鬧鬧地一句接一句不停歇。許霜降第一天到陳家,顧四丫忙完廚房就陪他倆說話,表兄妹倆都是健談的人,許霜降即便笑吟吟聽著,也不會覺得冷落,更何況小表妹一見面就表嫂長表嫂短,話題裡總會顧著她這個新客人。
小表妹叫陳池“哥”,不過她麻利地擺碗筷時,陳池一起上前,許霜降聽到小表妹冒出了一句話:“哥哥,你坐著。”她的哥哥叫得像蟈蟈。這個時候,陳池回的是“四丫”。
他們兄妹倆在她面前用普通話時,才會一個清晰地叫“哥”,一個正式地叫“芳憐”。
許霜降來到陳家之前,只聽陳池說過一句,陳顧兩家住得近,關係親,並不知道原來這麼親近。當時陳池以她的名義為顧家人準備禮物時,她只是由著陳池安排,自己並沒有多上心。
他們兩家關係真的好,每天吃過晚飯後都會來串門。許霜降發現,芳憐表妹除了年紀比她小,在家務事上比她麻利,待人接物上比她熱情,言辭上比她伶俐。兩家人聊天時,同是年輕人,許霜降明顯就比較悶,常要陳池或者小表妹把她引進話題中。。
這時候,她聽著顧四丫的笑聲中,間雜著陳池媽媽還有他小姑姑的說話聲,而陳池在邊笑邊介紹什麼,很是其樂融融的樣子。
許霜降心忖,她居然睡了這麼久。
她想撐坐起來,卻全身乏力,睡了一覺後,慵懶盡數泛出來,她整個人陷在舒適的被窩裡不想動彈。
許霜降望著帳頂,默默地想著,她待會兒拿上行李箱走人的時候,該給一個什麼理由比較恰當。
其實她有點想回家,傍著自己的爸爸媽媽吃西瓜,他們看電視劇,她來吐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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