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老餘扳著手指頭數了起碼有三個時辰，湛然和唐文龍身上的紅光才真正消失乾淨。
另外三人在一邊百無聊賴，好在不攀爬雲霧階梯就不會消耗實力。
白光散去，湛然瞬間側身一讓，甩脫唐文龍。
唐文龍保持著慣性眼看就要撞上白色雲霧，老餘閃電般啟動，貓腰一跳，伸手攔住唐文龍。
老餘黑著臉，指了指湛然：
“你小子也太黑了吧？再坑一把我們起碼又得等三個時辰。”
湛然搖了搖頭。
“不會的，白色雲霧的亮光消失了，最多就是摔一下而已。”
唐文龍站穩身形，臉皮一抽一抽，似乎要爆發絕學，旁邊的老餘按住他的肩膀，小聲耳語道：
“兄弟你年長些許，就當讓著年輕人吧。”
……
真武山門外，兩個年輕人騎著馬兒，風塵僕僕地趕到了。
“快馬加鞭兩天兩夜，終於到了，莫玄你還磨蹭個啥？直接進去啊。”
身形高大的方開山指著青石板路盡頭的山門光幕。
“不急，先修整一下。”莫玄領著馬匹走到旁邊的客棧，讓夥計代為管理好馬匹，留下足夠銀錢。
兩人好吃好喝了一頓，中間方開山多次催促莫玄啟程，但莫玄都將他勸住。
最後，兩人甚至還養精蓄銳地美美睡了一宿。
第二日天還沒亮他們就醒了過來，一起進入山門中。
……
雲霧階梯上，湛然等人的靈元幾乎消耗殆盡。
他們五人憑藉肉身在登梯。
畢竟都是武者，體質不同尋常，身體上其實並無大礙。
最難受的考驗來自於心靈。
抬眼看去，無窮無盡的高遠，四周連風兒呼嘯都沒有，湛然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寫意。
他們已經一個多時辰沒有說話了。
氣氛愈發凝重，隊伍對於時間的把控也漸漸喪失。
湛然透過靈氣脈絡向四面八方看去，似乎依舊沒有變化。
沒有變化就意味著凝滯。
越走心中越煩悶，周圍的一切再也沒有了新奇，什麼鬼仙家遺蹟，完全不在眼中。
機緣又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