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還能生出感知去探索周圍的一切，但他剋制住了這個衝動，他害怕看到不能看到的事物，然後悽慘死去。
感覺持續了一會後，兩人心中的私語消失。
湛然緩緩睜開眼睛，就見到景象恢復原樣，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沒有白氣，沒有云霧，沒有玉樓。
嗯？那邊隱約有其他人的聲音。
耳朵敏銳捕捉到極遠處的窸窸窣窣，湛然立刻循著蹤跡跟隨過去。
唐文龍不知道湛然發現了什麼，但也不願意錯過。
兩人一路急行，窸窸窣窣的聲音變成了鼎沸的人聲。
“有人了！”“終於出來了！”
湛然和唐文龍同時感慨道。
兩人對視一眼，唐文龍問道：
“剛才那些景象都是真的嗎？”
“雖然不可思議，但確實是真的，那個地方的確存在。”湛然十分確定地點了點頭。
“嗯如果是真的，那也許……””唐文龍說到一半又陷入了思考。
聽著這句話說到一半，就感覺很難受。
湛然恨不得掐著唐文龍的脖子，逼迫唐文龍繼續說下去。
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己這股衝動，選擇了更加柔和的方式：
“其實剛才那番景象不像人間，難道世間真的有仙？”
這句話將城沉思中的唐文龍喚回了神，他略作沉吟後，回答：
“對，江湖高層中一直有所傳聞，世間有仙人遺蹟。”
“仙人遺蹟啊，”湛然語氣中滿滿的感慨，“超凡強者已然非人，也絕對展現不了剛才的那般神奇，也許真的是仙人吧。”
唐文龍擰著眉搖了搖頭：
“從來就不存在超凡之上的，唐家典集中專門就此論述過。最後得出結論，我們的世界有問題，不可能有超凡之上的強者。”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對此深有自信。
而且唐家乃古老世家，具體有多古老沒有幾個人知道。
這樣的家族中對超凡之上專門進行研究並不難理解，漫長歲月中，他們必定有人抵達第九境了凡。
而那樣的存在居然說我們的世界有問題？
湛然的瞳孔驟然收縮，感覺內心中似乎浮現了什麼念頭，至關重要，卻捉不住。
這感覺特別難受，湛然只得強行默唸【靜心口訣】：
“心走即放下，放下既收回……”
唐文龍也知道自己的言語中的訊息對於湛然必定有所震動。
他就沒有催促湛然，靜靜站在一旁，一邊等待，一邊觀察周圍。
周圍道路寬廣，地面鋪著青石磚，而且細細看去，就知道地面經常有人打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