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帶著疑問跟隨上去。
一眼看去,觸目驚心。
夜間時,千里酒館原地消失,那邊會多出一片空地。
空地上堆積著成山的屍體,僅是遠遠看去也似乎能感受到撲鼻而來的血腥味。
夜空沒有跟隨兩人而上。
她邊在地面奔跑著,邊大聲說:
“我走走四周小巷,查探一下,你們先去千里酒館前,等我匯合。”
血沫不言不語,在房頂上縱跳。
湛然緊隨其後。
片刻時間,兩人抵達堆積成山的屍體前。
靠近後,湛然才清晰看見,每一具屍體的脖頸處都留有傷痕。
鮮血流出,源源不斷,匯聚成河,但卻不曾流淌到千里酒館所在的空地外。
似乎有莫名的詭異力量拘束著血流。
血沫繞著屍山行走,正好走到與湛然相對的那一面。
“來這邊看,血流正在畫某種符籙。”
嗯?血?符籙?
湛然腦中似乎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他走了過去,站在血沫身旁,抬眼望著屍體與屍體的間隔中的一道道血流。
這一面所有的血流匯聚成了符籙,但略微抽象了點。
於是,湛然伸出手指,在虛空中臨摹。
反反覆覆三遍之後,湛然沉聲說:
“這種紅黑符籙我見過,影子亭,不,【長生】的手筆。”
聽到長生兩字,血沫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確定嗎?”
湛然鄭重頷首,然後繞著屍山走圈。
他一邊走圈一邊虛空臨摹。
這時候,夜空匯合了過來,她的臉色不太好。
“一路過來,每一間房屋我都看過了,沒有人。”
“也許都在這裡了。”血沫眉頭輕凝,“這小子說是長生所為。”
“真的?”
湛然接過話語:
“真的,這樣的符籙我見過,拿到過。
當時有人打著影子亭的旗號,前來搶奪,還好當時有一個高人護持我。”
“影子亭和長生有關,這件事情確實有極少數人在傳,但沒過多久那些人就再也不在江湖上了。”夜空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