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木雕。
湛然愣了半響。
“花飛雪的木雕嗎?”
顧飛趴在地上扒拉著一堆沙子,“是啊,你小子滿懂禮數的啊,這會兒咋沒大沒小直言你孃的名字?”
“我……”湛然開口僅說出一個字就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
他只能愣愣看著顧飛。
直到顧飛扒拉沙子,一手插進沙子中,用力扯出一件物品——女子木雕。
“你小子不認她?”顧飛站起身來,目光中閃著輕微揶揄之色。
“我沒見過她。”
“怎麼可能沒見過,你不記得罷了。”
“我連她的名字都是離家後才知曉的。”
顧飛搖搖頭,把手上的女子木雕拋給湛然:
“不要怨她,她不能靠近你,不能讓【長生】知曉你的存在。”
為了安全嗎?
但也不至於一個名字都不能讓我知道吧?
接過女子木雕,湛然眼神黯淡,輕輕頷首“嗯”了一聲,猶豫片刻後,才把手上的木雕翻轉成正面,看到‘花飛雪’的面容。
她的模樣和尋常女子不同,頭髮居然是短髮,而且鬢髮短到貼著面板,髮型也很古怪,三七分,側後梳,偶爾有零星幾根頭髮撇出來;她的五官柔和,只有嘴唇略厚,一眼看去英武之氣撲面而來,但細細觀察又可辨其女子身份。
這是什麼髮型?
湛然心中的惆悵似被木雕沖淡了許多。
心結不小。
看這小子成天沒心沒肺的,這會兒蔫了?
顧飛伸手重重落在湛然肩頭,咧嘴笑了笑:
“我和你說說十年前的事情,多瞭解瞭解她,你就知道她是多麼的身不由己了。”
“嗯,我先問個問題,”湛然點點頭,眉目輕凝,語氣略有疑惑,“前輩可知道她穿的是什麼裝束?”
“不知,我曾問過她,她只是笑笑沒有細說。”
山海玄元錄的聲音再次突兀出現:
“咳,我知道啊。”
湛然和顧飛都等待著下文,可山海玄元錄卻不繼續說。
“老鐵,你有沒有搞錯?繼續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