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回到宴君樓,心中泛起涼氣,一陣陣的後怕,然後就在苦思冥想:
泰西王府中也有那個組織的痕跡,王有道一次,現在又一次,真是冤家路窄,這次看見我面孔還活著的只有血紅月。
血紅月會不會其實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她是血色靈氣,不過卻不見其黑色,她的氣勢中也沒有那種不詳的氣息,應該不是組織成員。
但是紅黑氣息的‘畫皮’就有問題了,難道封印物是組織的物品,那怎麼可能讓一個獨行強者持有?
突然,一句話打斷了湛然的思緒。
“想什麼呢?”血紅月倚坐在窗臺邊,聲音如黃鶯鳴叫,透著喜悅,身心皆釋放出逍遙自由的快意。
可是湛然卻不快意,只有再入囚牢的無力感。
湛然腦子裡的思緒也哄地一下卡殼,故作自然地轉動有些僵硬的腦袋,“再想如何將‘畫皮’交予前輩。”
血紅月伸手,聲音急切:“現在立刻馬上。”
這個模樣的血紅月反而顯得有些可愛,湛然的笑容自然了許多,拿出‘畫皮’放在血紅月手上。
血紅月接過‘畫皮’,臉色徒然變差,眉毛皺起一個川字,眸子若凝結成冰霜:“他們就是這樣對待畫皮的?”
怎樣對待?氣息不是和那血玉同源嗎?難道‘畫皮’中沾染了不詳?湛然一臉懵懂,:“我拿到手時就是這樣。”
“這個顏色太黑,太多氣息混雜其中,不能立刻使用,必須清理一番。”
“這樣很影響嗎?”
“對,我的實力恢復不了,如何拔掉整個泰西王府?”
湛然點了點頭,問道:“出來時受的傷?”
“不是,‘畫皮’與我有特殊聯絡,它被拆分我也不好受,所以在竹林中畫地為牢,只有竹林之內,我才是超凡實力,才能不被王府所害。”
“前輩與這面具氣息中的不詳沒有關係,那您可知曉其來源?”
聽湛然問起,血紅月停頓片刻,語氣悠悠而蕭索:“你還是不要知曉為好,到了超凡境再去查探吧。”
像宛如姐說的一樣,我實力不夠。湛然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血紅月身影一晃,坐在客房的茶桌前,翻開兩個茶杯,對著湛然招了招手。
“你幫我做事,我也不會虧待你,過來坐下吧。”
疑惑充斥湛然心頭,拿不定血紅月的好意是否真實。
他盤算了一下自己跑路的機率。
好吧,不用算了,就算是一個重傷的超凡境也能瞬殺自己,泰竹松都有辦法攻擊到純風之境,血紅月必定也可以。
打不過,跑不過,不如賭一把,怎麼說也算是一個陣營的夥伴啊。
湛然走到茶桌前,拉出椅子坐下。
“是要解除我身上的血術嗎?”
“啊?哦,還有這檔事,我都忘記了,待會一起,給你個昇天般的極樂,順便解決血術的痛苦。”
昇天!極樂!解決痛苦!
每聽到一個詞,湛然內心就被黑暗籠罩一分,看來這婆娘是要來一招狡兔死走狗烹啊,今天是死定了。
既然要死也不能慫著死,念及於此,湛然的言辭再無恭敬:
“女人,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以為自己長得美、功夫高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幫你做了事,你還要幹掉我?你的良心怕是被狗吃咯。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要殺要剮你動手便是,我若喊一聲疼,你就是我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