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琅往屋內掃了一眼,小聲疑惑的問道,
“這是煤球的臥房吧?你怎麼會在他的床榻上躺著?你跟他是……那種關係?”
霽白那張毫無血色蒼白的臉一下變的窘迫了起來,同時他也很好奇自己怎麼居然就秒懂了,忙揮手搖頭否認著,
“不不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是很平常的好友關係!”
“奧。”
章琅若有所思的拉著長音,也不知她到底是有沒有相信,反正如今最大的事情也不在於這個。想想自家若菡現在深陷險境,而面對面前這個現成的救命稻草,她實在是不好放過,於是也不管自己跟他的關係熟不熟,直接便跪在床.上腆著臉皮懇求著他說,
“霽白尊使,麻煩您幫我救個人吧!只要能把她救出來,我餘生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霽白眉頭一跳,趕忙俯身過來扶她,一靜一動間又突然毫無預兆的劇烈咳了起來。
章琅嚇壞了,往前挪了兩步為他輕輕拍打著後背,眼看著救命稻草似乎要先完蛋似的,既擔心又發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等霽白咳得稍稍平靜了些,她才剛反應過來似的與他耳邊輕聲問著說,
“你身體到底怎樣了?還能打嗎?不然就算了……”
雖是關切,但語中難掩的失望霽白也不是聽不出來,他雖知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別說是打了,就算是要自己圍著河州府跑兩圈都是費勁,但還是不忍看她如此無措的樣子,略略思量了一下,他頗是虛弱的說,
“你要救誰?”
章琅愣了,也是沒想到他居然會細問,若是細問,便就是答應了?
“若菡……我家若菡出事了。”
她回的聲音弱弱的,聽著似乎比霽白還要虛弱幾分,霽白抬頭看著她,見她毫無知覺的淚水簌簌的直往下落,便伸出袖子為她一邊拭著眼淚,一邊安撫著她說,
“不會有事的,你同我細講,我幫你救她。”
這是他第一次做出這樣沒有底氣的承諾,不,是第二次,上一次是……
章琅不知怎麼了,看著他的樣子猶豫了下又狠狠的搖了搖頭,抽抽噎噎的躲著他,
“不……不了!對不起……我不能為救若菡而害了你,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我得找煤球,我這就去找煤球!”
她像是被人上了發條似的手腳並用的就要從床.上爬下去,霽白不放心又趕忙伸出胳膊來要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招攬,
“你等等,至少我們一起去。”
“不,你快躺下放開我!放開我!”
章琅心態有點崩了,兩人在榻上拉扯著,就在這時臥房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給推開了,而後傳來了楚嚀溫柔關切的聲音。
“老白我回來了,躺了這麼久你身體覺得……”
他講話的聲音由大到小慢慢停了下來,隨後腳步也停了下來,面前的景象要他愣神了片刻。
霽白看著來人又看了看自己半攬在懷中的章琅,慌忙觸電似的放開了,眼神閃躲著抿了抿嘴唇想了下問他說,
“你怎麼才回來?剛才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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