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長前往扶南國的這段時日裡,廟堂裡也出了不少的大事,劉安將自己的兩個心腹安排在了軍隊裡,讓程不識來統帥北軍,讓張夫來統帥南軍,對這個做法,劉長表示讚歎,這豎子終於學會了用人。北軍是負責整個內史地區的安全,故而需要一個極為穩重,不會出任何紕漏的人,而程不識顯然就是這樣,當初程不識在兵學的時候,李左車對他有過評價:你不能輕易擊敗敵人,但是也沒有人可以擊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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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穩妥是刻在骨子裡的,每次遇到戰事,首先想的是如何不被敵人擊敗,他或許成不了韓信,周亞夫,周勃這樣的名將,但是他就是遇到這個等級的敵人,只怕也能支撐很久很久,因為他太穩了,太苟了,任何誘敵,佯攻之類的計策對他都是無用的,讓他來負責城防,再合適不過了,壓根就沒有人能讓他中計,能打破他所鎮守的地區。
至於讓張夫來統帥南軍,這就更適合了,張夫這個人嘴臭,脾氣火爆,性格魯莽,但是有一點...此人非常的勇猛,善戰,而且對太子格外的忠誠。
而南軍是負責保護皇帝的,駐守皇城的。
劉安身邊站著這麼一個人,誰敢來皇宮對皇帝指指點點的?怕不是當場就要被張夫砍掉腦袋?
對這兩個人的安排,那是真的很不錯。
另外,太子還提拔了一些自己的心腹,他將自己的門客們分到各個地方,出任很重要的位置,同時將一些心腹放在了廟堂裡,將太子派打進了廟堂的治理核心之中,這一切行為讓劉安都逐漸有了實權,哪怕是在廟堂裡提出要讓晁錯回來這樣的話,還能得到不少人的贊同,這些贊同者就是太子一派了。
劉安還拉攏了一些中立者,如郅都,劉禮等人,如今都是劉安的追隨者。
劉長這一路上,時不時就停船去買報紙,瞭解一些廟堂的事情。
對太子的行為,他個人還是很滿意的。
吃飽喝足之後,眾人都回去休息,而夏侯灶卻沒有離開,他坐在了劉長的身邊,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夏侯灶坐在劉長的身邊,緩緩握住了他的手。
“陛下...當初我阿父逝世的時候,我簡直是痛不欲生,我也無法形容,就是非常的不好受,覺得自己很是孤獨,很是痛苦....我很能理解陛下失去阿母后的心情,但是,若是將每件傷心的事都放在心上,每日都不斷的增加,那人很快就要被壓垮了...阿父逝世後,我忽然明白,其實人生很短暫啊,我依稀記得,不久之前,我阿父還開著戰車,雄姿英發,可一轉眼,他就已經入土了...故而,我們才需要過好每一日,忘卻那些不愉快的,開心的度過每一日,我們也不知道,何時就得跟他們一樣入了土....”
劉長驚訝的看著他。
“你居然能說出這般有道理的話??”
夏侯灶嚴肅的說道:“我乃是扶南國相,豈能沒有這點水平?”
劉長笑了起來,“做官還能提升學問啊,早知道就讓你當大漢國相了,你放心吧,我早就熬過去了,人死不能復生,哀悼是無用的,我要去將安息王的腦袋砍下來,讓阿母看看....”
“陛下想去周圍看看嗎?我來駕車!”
劉長眨了眨雙眼,“你這裡能巡察民情不?”
“太能了,我這裡是全大漢最能巡查民情的,這裡的民情可多了,比上林苑還多,而且都是大民情,我尋常都是組織人手來巡查的,今日陛下難得前來一次,不妨一同前往啊?”
兄弟兩人說幹就幹,頓時就走出了此處。
劉長還是有些擔心他的車技,“灶啊,我這可是剛出徵啊,你駕車可得小心點,若是傷了,那對士氣可就是太大的打擊了...”
“陛下不必擔心,我現在的車技很不錯。”
夏侯灶自信滿滿的說著。
夏侯灶沒有欺騙劉長,接下來的巡察過程裡,夏侯灶表現出了極高的駕車水平,居然一次都沒撞上東西,穩穩當當的,而劉長也彷彿來到了天堂,這裡的猛獸實在是太多了,各種各樣,而且,在這裡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射殺,因為當地的百姓深受這些猛獸的苦,當地猛獸經常殘害百姓,殘害百姓家裡的牲畜,阻擋道路,當地人不堪其苦,在過去甚至開始祭祀這些猛獸,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庇護。
當地的這種祭祀傳統甚至傳承到了很久很久之後。
劉長可就太開心了,手持強弓,兩人一路橫行無阻,愈戰愈勇。
當天晚上,兄弟兩人是滿載而歸。
劉長都覺得稀奇,忍不住詢問道:“你當初駕車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過去不是故意撞車的吧?”
“當然不是,我阿父教了我如何駕車,然後我就學會了,可惜這次沒有戰車兵,否則我一定讓陛下看到什麼是真正的車騎將軍,周亞夫算什麼車騎將軍啊,他不過就是仗著他阿父的威名,才混上了這個將軍,當了個什麼條侯,哪裡像我,一直都是靠著我自己的實力,才當上了這個汝陰侯....”
劉長深以為然,“對,你說的沒錯!”
“還是得我們倆個,都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上來的,哪裡像那些只靠其父祖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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