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祿深以為然,“可是他會聽您的話嗎?他若是要執意出征,您又能如何?”
劉長揮了揮手,不屑的說道:“哄個老頭能有什麼難度呢?只要我出面,他就一定會答應的!”
“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問題,我稍後去散散步就能....我再好好想想對策吧。”
呂祿看了他一眼,方才說道:“陛下不必著急,其實太尉還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陛下好好與他談談,他一定會答應的。”
劉長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出征的事情了,劉安的表現越來越好,劉長本來還覺得要給他將各地的事情弄妥當了,可現在看來,就算自己出徵了,劉安也能管的住國內的眾人,只要不是退位,就不會引起太大的爭議,反正劉長也不是第一次出征,劉長本來就是馬上皇帝,常常出征外地,朝中則是有欒布,張不疑,劉恆等人,也不必擔心。
四哥是不能帶走的,廟堂內還需要他,欒布和張不疑之中,劉長要帶走一個人,作為自己的謀主,劉長還是更偏向張不疑。
這不是因為張不疑更得劉長的寵愛,主要是因為張不疑是為劉長來處置政務的,接手各地的上書,給與回信,但是劉安不需要這個,他自己就能處置好,張不疑留下班底就好,不需要親自輔佐劉安。
而對將軍們,劉長想要留下太尉,太尉年紀大了,而且出征也需要後勤來保障,太尉可以坐鎮在扶南南越等地,一方面跟劉長聯絡,一方面震懾各地的人,有韓信在,劉長就不相信誰敢謀反。
周亞夫則是要帶走的,周亞夫和周勝之一同前往,可以作為自己麾下的兩個大將。
其餘群賢裡,劉長還要帶走兩個人。
謀臣裡,光有張不疑一個人似乎還不夠,另外一個謀臣,大概是要在竇廣國和陳買裡選一個,劉長更偏向竇廣國,不是因為陳買無能,是他太有能力了,應當留在廟堂繼續輔佐劉安。
在軍隊方面,劉長是不想帶走太多軍隊的,北軍抽出一支千人的軍隊,南軍抽千人,水軍抽出一支大型艦隊,共計人數應該不會超過五千人,從扶南國出發,這人數就差不多了。
當然,這五千人定然會是精銳裡的精銳,要結合諸多的兵種,全員更換最新的裝備,就連船隻,劉長也希望是帶著承載了火炮的大船。
劉長甚至還弄了張簡單的行軍路線圖,他要從扶南國出發,到達身毒的南方,隨即進攻安息,攻破安息的都城,讓身毒派兵來接手安息南邊地區,沿著安息殺到半島上,登入到半路,將大漢的探索範圍直接帶到托勒密王朝附近,最好是能征服這個不算太強橫的王朝,然後就可以將托勒密王朝作為根基,朝著南邊進行探索,修建一些港口。
到時候可以控制托勒密王朝,從這裡直接出兵前往小亞細亞,從這裡一路殺到羅馬人的地盤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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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此刻的羅馬有沒有崛起,不過,無論是否崛起,劉長都不會懼怕,到時候征服了當地的羅馬人,就從這裡就可以出兵前往更西,橫掃整個西方,給他們開開眼。
劉長這個堪稱瘋狂的計劃,被他自己稱呼為劉長大帝東征,而他理想裡最後的征服點,自然就是不列顛島。
當韓信初次看到這個輿圖的時候,他差點以為自己的弟子瘋掉了。
大漢目前只點亮了安息國附近,那之外的王朝,大概就知道一個名字,還是從安息人那裡聽說的,壓根就不知道其實力,不知道國土,不知道人口,可以說,大漢對他們是一無所知的,而劉長這行軍圖裡不只是畫出他們大概的版圖,甚至還標註了對不同地區的管理辦法,還標註了一些必須要修建的港口,這不是瘋子是什麼??你還能預測這些地方是什麼樣的嗎?
比起韓信,周亞夫的反應就要平靜許多,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皇帝說托勒密王朝能殺到羅馬,那肯定就是這樣的。
周亞夫甚至還為劉長制定了更詳細的計劃,包括針對托勒密王朝的登陸作戰等等。
這就是韓信不搭理他們兩個人的原因了,跟患了腦疾的人還說什麼呢?
.........
長安計程車卒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行人馬。
這些人皆穿毛皮所做成的衣裳,披散著頭髮,有的乾脆用東西塗抹了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皆騎著駿馬,他們扛著數個別樣的旗幟,乍一看,確實與匈奴騎兵沒有任何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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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去參與過漢匈大戰的老軍官,看到忽然出現在遠處的這一批騎士,只覺得頭皮發麻,差點拔出腰劍就要衝過去廝殺。
匈奴人打進長安了??
舉在最前的旗幟表明了他們的身份,只見他們舉著一面大旗,旗幟上寫道:“夏”。
老軍官終於明白,這不是匈奴人的軍隊,是夏王劉賜的,想到這裡,老軍官們就更加害怕了。
夏王打進長安了????
劉賜抬起頭來,望著著熟悉的城池,神色頗為無奈,他才上任不久,事情還沒有做多少,又朝著長安出發,這些時日裡,他幾乎就是在不斷的趕路,除了趕路,什麼都沒能做。
隨著夏王的到來,主要的諸侯王幾乎就是全部到齊了。
雖然來人是劉賜,但是按著大漢的禮法,還是由劉安前來迎接。
兄弟兩人相見,劉安罕見的沒有破口大罵,審視著面前愈發英武的弟弟,“還不錯。”
劉賜也沒有頂嘴,神色有些悲傷,“我想去看看大母。”
人與人的感情,似乎並非都是由血脈來決定的,就像是河西王劉祥,作為太后的親孫,他與太后卻算不上太親近,太后不喜歡他阿母,因此也就不喜歡他,故而沒有表現出什麼太悲傷的模樣,而劉賜和劉啟,實際上與太后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是都與太后親密,很在意她,因此也表現的極為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