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冷笑了起來,“他是什麼想法我還能不知道嗎?無礙,這不關伱的事,不過,那個豎子為什麼沒有親自來迎接我?”
陳買無奈的說道:“出了點事,陛下頗為忙碌。”
“狩獵去了?”
“是真的出了事。”
他們兩人朝著韓信家府邸的方向行駛而去,走在路上,韓信方才明白,原來這廝還真的沒有說謊,長安內確實發生了一件事,還必須要劉長親自去解決的那種。
來自河西,西庭,北庭三國的使臣分別坐在了劉長的面前,他們看起來都不是很開心,看向彼此的眼神裡都帶著些敵意,劉長坐在上位,冷冷的看著他們三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場面格外的安靜。
就在長老爺忙著治理南邊之事的時候,西北三傻又給劉長獻出了一份豪華的大禮。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劉啟本著有錢大家一起賺的原則,號召自己的兩位兄弟,大家一同在身毒謀取暴利,北庭國有大量的棉花種植園,這裡自然就需要身毒的人力,而河西國的製造業不錯,當然就需要市場。
至於西庭國,則是透過幫助兩位友邦進行商業貿易來掙差價,在劉啟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很不錯的想法,大家強強聯手,一同發財,一同強大,多好啊。
可問題在於,他這掙的差價有點太狠了,劉卬和劉祥自然很快就發現貿易做的越來越多,而隔壁這個劉啟卻越來越富,這怎麼有點不對勁呢?好處怎麼感覺都落在了這廝的手裡??
於是乎,西北三傻再次就著利益開始了談判和交流,為了公平起見,他們決定在三國的交界處見面,但是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談著談著,他們就動起了手,劉卬將劉啟給揍了一頓,要不是劉祥勸的及時,雙方當場就要火力全開了。
三個兄弟都忍不了這樣的委屈,急忙派人前往廟堂,紛紛開始向皇帝訴說自己的委屈和痛苦,要求皇帝為自己做主,懲罰那幾個不講道理的兄弟。
於是乎,這三位使臣就倒了大黴,被派往長安,前來與皇帝上書。
劉長的臉色當然是極為難看的,本來想著將西北的事情都交給那三個傻子來做,自己可以安心與南方的事情,沒想到啊,這才多久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當初就不該相信這三傻能治理好西北。
呂祿站在不遠處,已經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上前讓那三位使臣先回去等待訊息,自己則是湊到了劉長的面前。
“陛下,不必為了這件事而發火,就是夫妻都免不了爭吵,何況是諸侯王呢,何況,這三人又不是調動大軍來彼此攻伐,只是動手了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
“你的意思是等他們調動大軍來彼此攻伐我再出面?”
呂祿清了清嗓子,認真的說道:“陛下,並非是如此,我只是在想,其實他們三個人做的還不錯,北方那個貿易幾乎是由廟堂來決策的,可西北這可不是啊。”
“三國互通有無,透過與身毒的貿易,讓彼此富裕強大起來,這絕對是正確的決策,看他們這些年裡的成果,北庭國都被帶動的發展了起來,上一年的寒冬,他們的棉花可是賣瘋了……”
“我看目前的主要問題在於,沒有人能做主…劉啟最聰慧,劉卬最勇武,劉祥最年長,三人彼此不太服氣,都想著自己為主導,讓兩個兄弟輔佐自己,因此出現一些摩擦也是不可避免的。”
劉長冷哼了一聲,“這還需要你來告訴我嗎?這三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他們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讓晁錯去那邊當都督,總領三國事務了….”
看得出,劉長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就在他跟呂祿交談的時候,就看到太尉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殿內,劉長急忙站起身來,一臉的諂笑。
“師父??您沒回太尉府內休息啊?”
韓信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整了整衣裳,讓自己做的更舒服一些,方才詢問道:“西北三國交戰了??“
“倒也不是,就是諸侯王之間打起來了,無礙的,這點事,不必驚動您出手,我自己就能解決了,我稍後就派個人前往那邊,好好處置這件事。“
韓信冷哼了一聲,又問道:“你要讓姈當諸侯王?“
劉長當即將諸多原因一一說了出來,韓信哦了幾句,看起來對原因不太關心。
當劉長又詢問起水軍之事的時候,韓信的話方才開始變多,韓信說起了自己前往琅琊郡後的諸多想法與施政。
劉長聽的很是認真,韓信說起了自己對水軍的重新整編,對戰船的重新分配安排,以及最為重要的,對水軍的操練計劃和戰術戰陣等等。
這些聽的劉長都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何等強大的天賦啊,簡直就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