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丞滿臉的無奈,急忙行禮拜見。
“將這騙子給我帶走,還有這三個傢伙,也得好好教導一番,尤其是那個太學的,問問是哪個蠢物教出來的!”
“唯!!”
在老張將眾人帶走之後,劉長方才冷哼了一聲,看向了一旁的竇廣國,“太學裡都是一群蠢物,這樣的人也能當官吏嗎?!”
“只是年輕不懂事而已,陛下勿要動怒。”
因為出了這麼件事,劉長也無心再去城外縱車了,直接返回厚德殿。
剛剛回到了厚德殿,劉長正準備要吃些什麼,就有人匆匆找上了門。
來人正是司馬喜,司馬喜很是無奈的站在劉長的面前,低著頭向劉長請罪。
劉長輕笑著說道:“你過去對朕的功勞視若無睹,常常記載一些不正確的東西,不過,朕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是不會怪罪你的,你放心吧,只要你往後能認真的吹...如實的記載我的功勞,我就不會怪罪你!”
司馬喜卻說道:“臣向來都是如實的記載,不曾犯錯,今日前來請罪,是因為我的兒子冒犯了您,故而代替兒子來請罪。”
“你的兒子冒犯了我??”
劉長狐疑的看著他,看了他片刻,猛地醒悟,“那個太學的蠢物,難道就是你的兒子嗎?不會吧?你怎麼會有如此愚鈍的兒子啊?”
司馬喜臉色一黑,沒有回答。
劉長又打量著他的臉,再次搖著頭,“他長得跟你也不像啊,他模樣倒是不錯,就是這才能啊...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司馬喜一愣,急忙說道:“我聽他一說,就知道是陛下。”
劉長撇了撇嘴,“當初多次聽你說自己的兒子多麼聰慧,今日看來,他是學歪了啊。”
司馬喜長嘆了一聲,隨即說道:“陛下有所不知,我為了培養這個孩子,為他請來了很多的名師,他學天官於唐都,受易於楊何,習道論於黃公...精通儒家,黃老,乃至陰陽家的學識...是我的過錯,本以為老師越多,學的東西越多,他就越有出息,沒想到,這學了諸多學派,卻沒能在任何一門學派上有造詣,雖然知道的東西很多,卻根本無法應用,今日更是冒犯了陛下,用那些荒謬的話來誹謗陛下,請陛下恕罪。”
劉長皺起了眉頭,“你兒子還不到二十歲吧?你就讓他同時學三個學派的知識?趙國有個人,因為土地裡的果樹老是長不高,於是到地裡去用手把它們一株一株地拔高,並且沾沾自喜,結果這些果樹就全部都枯死了!你知道這個典故嗎?”
“陛下...是宋人拔禾苗...”
“我說的是趙人,趙人都是拔樹的!”
“不管他是什麼,反正道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我不跟小娃娃計較這些,你要明白這個道理,好好教導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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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
就在司馬喜走出去後不久,就有另外一個人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劉姈咧嘴笑著,很是開心的來到了劉長的身邊。
“阿父~~~”
“累了嗎?我給您揉揉肩啊!!”
劉姈站在劉長的身後,賣力的摁著劉長的肩膀,劉長輕輕閉上了雙眼,開口說道:“如果是要跟師父前往南邊的事情,那就免談。”
劉姈一愣,隨即放開了手,一臉無奈的坐在了劉長的面前,眼巴巴的看著他。
“阿父,大父一個人前往南邊,多可憐啊,讓我陪著他去不好嗎?操練水軍的事情多勞累啊,他也得有人照顧著啊...”
“你跟著去了,是他得分心來照顧你,可不是你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