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嬰趕來的時候,他的嗓子都有些嘶啞。
這是因為連續多場辯論的緣故,袁盎的語氣也就和氣了一些,“這些時日裡,實在是苦了您了,是這樣的,膠東王的事情您大概也是聽說了,我想讓您多陪在大王的身邊,看住他,多勸勸他,他現在就認為您是趙國第一賢才,您說的話,他肯定是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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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嬰有些懵。
袁盎又解釋道:“近些時日裡,大量的百姓遷到趙國境內,我還要處理這件事,與外郡國交涉,不能整日都盯著大王,我今日已經說服了大王,但是我們大王的性格您也是知道的,從諫如流,關鍵是太從諫如流了,誰說什麼他都深信不疑,就怕出個歹人,在他身邊說什麼膠東王要死之類的屁話,那大王就得再次起身前往長安了,您留下來看著他,我是比較放心的。”
韓嬰明白了,又問道:“那我若是勸不住大王呢?”
“您身邊不是還有個老儒嗎?就讓他制服大王好了,我是國相,不能對大王動手,您是廟堂派來的,就不怕這個。”
“無論如何,都要留住大王,絕對不能讓大王離開邯鄲,一旦他去了長安,那就要出大事了。”
“唯!!”
安排好了這些事情,袁盎方才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剛剛回到府邸跟前,門口便是七八位官吏在等待著,他們的口音不同,穿著不同,都是周圍郡國派來與他進行交涉的。
那位燕國的使者看到他,語氣就忍不住變得尖銳了,“袁相!您莫要覺得可以躲開我們,您若是再不做出回應,我們的大王就要封鎖道路,不許任何人進出趙國了!!”
袁盎笑了起來,“我並非是躲避,是國內出了大事,來,先進來吧...哪有站在外頭商談大事的呢?”
請眾人走進了內屋,袁盎對他們都表現出了很大的禮讓。
“這件事,實在是與趙國沒有關係啊,燕國寒冷,唐國乾旱,趙國的氣候還是土壤,都要好上一些,而且趙國近來經濟不錯,諸多商肆開門,都需要人手,差事空缺很大,治安又好,百姓們自願前來,我有什麼辦法呢?”
“陛下早就下令,不許阻擋百姓前往別處,不能效仿秦國的暴政,諸位不想著辦法來提升本郡國的情況,卻要來找我問罪,這是什麼道理呢?”
一旁的唐人實在坐不住了,說道:“袁相!您可莫要自誤,陛下一直都在施行徙民邊塞的政策,不斷的充實邊塞的人口,我們本來就缺少人口,都是從各地遷徙來的,您現在將邊塞的人口都吸納到趙國來,這是對抗廟堂的政令!至於您說與趙國無關,那趙國為什麼還要到四處宣傳趙國的情況,還主動放開道路,主動安排差事,這分明就是劫掠人口!!!”
“您說的太難聽了,這怎麼能算是劫掠呢?”
無論對方說什麼,袁盎只是跟人家繞著圈,就是不肯給與準確的答覆。
而在趙王宮內,韓嬰也成功安撫住了趙王如意。
“大王,您放心吧,膠東王這次是犯下了大錯,無視陛下,陛下略作懲罰,卻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聽著韓嬰的解釋,劉如意感慨道:“我怎麼這般苦命啊...諸多兄弟裡,愣是沒有一個靠譜的。”
說完,他猛地想起了什麼,喃喃道:“對了,我沒有兄長了。”
“只有一群不成器的弟弟。”
韓嬰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大王不必擔心,或許現在膠東王都已經被釋放了呢。”
.......
“七哥救命啊!!”
劉建哭嚎著上前,一把抱住了劉長的腿,眼裡滿是惶恐。
“欒布他瘋了!他居然要殺我!!”
劉長抓住他的後脖頸,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罵道:“欒布瘋了?我看是你瘋了!”
“誰給伱擅自動兵的權力?你抓人都不需要證據是吧?想把國內的商賈全部誅殺乾淨?你看看你鬧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