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哥哥弟弟啊,就沒有一個是靠譜的,自己也太難了!!
白弘毅似乎沒有看出劉恆眼中的糾結,還在不斷的講述著自己的治國方案,他對此很是期待,躍躍欲試。
“過去的孔雀國,一直都在提倡種姓,其實這是錯誤的,禮儀固然重要,但是豈能因為人的出身而決定呢?應當是按著道德來劃分啊,我要廢除掉種姓制度,所謂有教無類,我要讓所有人都能接受教育...我還準備確立完善的祭祀,規範國內的祭祀活動,我要減免國內的稅賦,減少徭役,釋放那些奴隸....”
劉恆皺了皺眉頭,什麼都沒有說。
就在這樣的攀談中趕了很久的道路,終於走出了隴西,迎面就遇到了等候在邊界的周亞夫。
周亞夫的大軍駐紮在這裡,進行休整,前軍似乎已經出發,而周亞夫自己是留在這裡等候劉恆等人。
雙方相見,周亞夫對劉恆很客氣,可對那位太子就非常冷漠了。
周亞夫除了對劉長和群賢們,對其他人都是帶著些疏遠,不會太親近,而劉恆也知道他的性格,也不跟他套什麼近乎,直接就說起了想要全速趕路,早點到達西庭國的想法。周亞夫不再逗留,全軍開拔,看著大軍出發,那太子倒是很激動,興致勃勃的對劉恆說道:“有這樣的強軍跟我們一同前往孔雀,還怕什麼敵人呢?”
這支軍隊乃是大漢北軍,戰鬥力非同一般,當他們經過河西國的時候,劉祥想要來拜見劉恆,卻被劉恆給拒絕了。
擔心這會影響到他們的行軍速度。
周亞夫也沒有想到吳王的居然如此迫切,也再次加快了速度,終於,在行軍數個月後,他們終於來到了西庭國的邊境上。
劉啟激動的站在道路上,踮起了腳尖,緊張的看著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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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都站在他的身邊,這位蒼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大王,吳王忽然前來,想必不只是為了給孔雀太子進爵....”
劉啟只是笑著,眯了眯雙眼,沒有說話。
當車隊緩緩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劉啟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朝著那馬車狂奔而去,鞋履都險些跑掉了,周圍的那些官員們看到大王如此激動的模樣,各地都不由得為大王的孝順而感動,當劉啟連滾帶爬的衝到了戰車跟前的時候,周亞夫急忙讓開了道路,劉恆從戰車上站起身來,冷漠的看著自家這位豎子。
劉啟原先在腦海裡預演了無數次的場景,都已經想好了所有的感人肺腑的言語,可是此刻看著他阿父那冰冷的目光,他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渾身都變得有些僵硬。
就好像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被對方給看穿。
劉啟無奈的低下了頭,“阿父。”
劉恆點了點頭。
事情並沒有劉啟所想的那麼感人,等到戰車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劉啟才反應過來,急忙要為阿父駕車。
眾人在城門下了車,周亞夫正在組織軍隊在周邊駐紮,而劉啟只是耷拉著腦袋,站在劉恆的身邊,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惶恐不安。
劉恆的臉色很是冷酷,就連郅都這樣的強人,此刻都完全不敢開口。
“啟,這些年裡治理的不錯啊,做的很好啊,當真是讓我都驚訝,很好。”
劉恆的嘴裡說著好話,可是配合那表情,怎麼聽都像是在嘲諷,劉啟趕忙說道:“兒無能,愧對阿父!”
“愧對?怎麼會是愧對呢?西北第一強國啊...西庭的威名,我在吳國都能聽到,大王威名,實在令人懼怕。”
“我...”
劉啟徹底慌了,再也沒有原先那種得意洋洋,萬事皆在棋下的感覺,面對阿父,他感受到了一種全方位的壓迫,甚至連辯解都顯得那麼無力。
“大王啊,我這途徑貴地,可能進去喝些水?”
“阿父...我...還愣著做什麼?快開路啊!”
劉啟叫著,急忙領著阿父往城內走去。
在進入王宮之後,劉恆坐在了上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劉恆看向了劉啟麾下的那些大臣們,在這些人拜見之後,與他們閒聊了起來,劉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