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有些疲倦,身毒實在是太大了。
而他作為身毒將軍,一會要在北方抵禦安息,一會兒要去南邊鎮壓貴族,甚至還要保證商賈和商道的安全,整日都是在身毒各地狂奔,已經不知有多少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周勝之自信滿滿的說道:“您不必擔心,申屠嘉是個很有能力的將軍,等他前來,您就不必擔心這些事情了。”
“您就做好從陸地上收拾安息人的準備,我一定會戰勝他們的水軍,到時候,我們一同夾攻....”
“但願如此,先前我的兒子派人送來了書信,說他們很可能要來身毒學習....”
“哦?學習?”
“您的兒子是在??”
“在長安。”
“兵學。”
........
“兄弟,我一看你的模樣,就知道你是個擅長打夜戰的,我夏國就是缺少你這樣的人才啊,伱這個膚色,打夜戰那敵人壓根就看不到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貢多羅板著臉,臉色變得更加漆黑。
夏侯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扯劉賜的衣袖,“大王啊...人家是身毒人,生來就是這般黑的。”
劉賜卻不理會這個,死死拉著此人的手不放,“那就更該去我夏國啊,兄弟有所不知,我夏國有騎兵八十萬,全員披甲,一人端著三柄強弩...可謂是天下無敵,而最重要的是什麼呢?我夏國包容啊,我夏國什麼人都有的,各類的部族,也不缺你個身毒部,到時候你就來我們夏國,在我那裡,你絕對可以做到國相,在其他地方就不行了,他們會罵你是胡人蠻夷,不重用你,可我夏國上下都是胡人,就不存在這一點...”
貢多羅早就對這位大王的言語見怪不怪了,劉賜才來兵學沒多久,就已經成功讓整個兵學的人都認識了自己。
他是遇到個人就死抓著不放,非要讓人畢業後去夏國發展。
每天都會纏著不同的人,今日不知為何,又盯上了自己。
他認真的說道:“多謝大王的好意,但是我學成之後是要去身毒的,我阿父在身毒防備安息人,我想要去幫助他。”
“你阿父是誰啊?”
“身毒將軍阿列賈多。”
劉賜大驚失色,握住對方的手更緊了一些,“原來阿列將軍就是您的阿父啊!我久仰大名,對他很是敬仰,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他的兒子!!”
看著劉賜喋喋不休的模樣,夏侯賜很是無語,他確保,在今天之前,自家這位大王還不曾聽說過什麼身毒將軍...看他現在這說的,還像模像樣的,貢多羅聽到他如此吹捧自己的阿父,臉上頓時也有了些喜色,也不好失禮,沒有了方才那麼的無禮。劉賜卻繼續說道:“若是你要去身毒,就更該來夏國了。”
“您還不知道吧?我夏國的領地很大,從燕國出發,到西庭國,周圍的草原都是我們的...我們甚至跟安息人是接壤的,您知道嗎?我們的騎兵可以一路打到安息國去,當然,中間還有幾個不太聽話的小部族,但是問題不大,您想想,從大漢討伐安息,是不是騎兵才能打的最快?夏國打安息,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哦?當真如此?”
貢多羅頓時就被他的言語所迷住,開始認真的詢問了起來。
夏侯賜搖著頭,又一個人上當了。
就在兩人熱情的交談著將來如何攻打安息國的時候,夏侯賜卻打斷了他們,“大王啊,這李祭酒昨日讓我們寫的對戰論可還沒寫完啊...可別再聊了,趕緊回去開始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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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賜很是不悅,一把拽開了夏侯賜的手,“你懂什麼?我來這兵學,難道就是為了跟著他們學習?學習只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這些賢才啊,當下兵學裡都是未來大漢最能打的那一批人了,若是我能帶走他們其中的一百個,不,就是二十個,那都是天大的好處,你以為我四處找他們是為了什麼?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那對戰什麼的,不寫又如何?怕什麼!”
就在劉賜準備繼續跟貢多羅敘話,將他帶上夏國賊船的時候,新的祭酒前來了。
而看到這位新祭酒,劉賜便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新祭酒是周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