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本是旁聽的,在陸賈反對之後,他急忙起身,表示支援,同時反駁了陸賈,弄得陸賈“悲憤而無言以對”....提前堵死群臣的道路。
就如劉長所說的,其實群臣的阻力已經沒有那麼大,整個廟堂裡,劉長的親信派佔據著多數,遇到事情,他們就算不支援劉長,也不會去反對他,而劉長也早已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群臣就是不理解,也不會急著去反對,當初連晁錯都能被任命為三公,何況劉恆本身的名氣就不錯,又得到了老婦人的支援,群臣基本上沒有反對的餘地了。
順理成章的,劉恆就成為了新一任的大漢御史大夫。
劉長親自拜劉恆為三公,賜予三公節仗,冕服,領侍中,並且賜予他參拜不名,佩劍上朝等特權,恩寵到了極點。
劉長坐在上位,看向了自己的三公位。
張蒼,劉恆,韓信。
劉長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邊,這是何等奢華的配置啊。
平日裡做夢都不敢想啊。
要是能再讓阿父給自己當個郎中令看門,那簡直就是....咳咳,這還是算了。
劉長大喜,便開始了這豪華班底下的第一次朝議。
第一次的朝議,劉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平靜的打量著群臣,聽著他們的奏告,做出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來。
反而是張蒼,此刻卻很是積極。
他將這些時日裡所堆積的事情全部拋了出來,包括今年的二十八次考核,官員空缺,升遷名單,漕渠的工程,幾個道路的養護,河西國的外羌問題,淮南的水災...而劉長當然也知道他為什麼如此積極,因為這老頭要休假了,這些提出來了也不是他操辦,他只是想自己休假的時候大臣們能多辦點事,讓他回來時少點麻煩。
而群臣的想法也都不同,欒布堅決反對近期內幾個漕渠的動工,農家在試驗田裡又做出了成績,如今最該推廣新的農業技術,農業才是最重要的,漕渠固然重要,但是要講一個順序,先做好今年的農桑事,放在明年再說。
而陸賈卻又反對欒布的想法,新的漕渠一開,能影響到河北五個郡的收成,越快完工是越好的,趁著河北一帶沒有任何災情的時候進行,不易往後拖延。
胡毋生贊同以考核取士,卻反對一次性取士太多。
群臣商談了起來,廟堂裡格外的熱鬧。
劉恆只是平靜的聽著這次的朝議,在沉默之中結束了自己的初次朝議。
次日,劉長剛從睡眠裡醒來,正吃著肉,呂祿就急忙前來稟告。
“朝議??”
劉長抬起頭來,“昨日不是才朝議嗎??”
“今日的朝議,是御史大夫所組織的,群臣對昨日的諸多提案都進行了定奪...”
“嗯??這麼快??”
劉長很是驚訝,往日裡,對這些政策進行定奪,起碼也要吵上一個多月,哪有今天提出來,第二天就進行決定的。
呂祿還沒來得及解釋,又有人站在門口求見。
劉長揮了揮手,進殿的人是劉章。
此刻劉章臉色蒼白,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劉長的面前。
“陛下,臣有奏,昨晚,吳...御史大夫前往拜訪了一十三位大臣,手持筆墨,與他們詳談政令...今日一大早,更是私自派人召見群臣,進行朝議,直接進行定奪...臣沒能及時將這件事稟告給陛下,請陛下治罪!”
劉長緩緩放下了手裡的肉。
“好嘛...原來這就叫勤政啊....”
“辦事這麼勤??”
“他是我阿父親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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