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疑並不厭惡他人來誇讚陛下,他覺得陛下受得起眾人的誇讚。
但是吧,張不疑無法接受自己剛開口的時候就被人搶了先,就是要誇讚,也得等自己誇完後再誇!
乃公可是從大王年幼時開始誇到了如今的,你算什麼東西啊?!
韓嬰完全沒有注意到張不疑那憤怒的目光,還在繼續訴說著自己對陛下的敬仰。
張蒼低著頭,心裡長嘆。
這廟堂遲早要毀了...張不疑是越來越多了,直臣卻是越來越少...再過幾年,怕是朝議都會變成一群大臣在那裡吹捧陛下的功德吧...
劉長倒是很享受,笑著稱讚了韓嬰幾句。
“禮法既然定下...那就要不能出錯...尤其是太學...你們要儘快淘汰掉原先的爛東西...讓儒生們開始治新禮!”
劉長認真的給眾人說著往後的目標。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走進了厚德殿內。
看到來人,眾人驚詫,頓時起身,包括劉長也是如此。
因為來人是大漢唯一認證的太后。
呂后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劉長自幼憑藉著捱打的經驗學會了看阿母的心情,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情好壞。
群臣雖然有很久不曾見過太后,可是當年邁的太后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心裡還是哆嗦著。
太后的陰影讓他們永生不忘。
劉長趕忙讓群臣先行告退,自己則是換上了諂媚的笑臉,上前攙扶著太后坐下來。
“你這豎子!!”
“我聽聞...你想要領兵出征身毒?!!”
呂后一開口,劉長就苦笑了起來。
“祿這個狗東西,到現在都沒忘了給您告狀...我非抄了他的家...”
當時就只有三個人,而太尉不可能對太后說,洩露這件事的只能是呂祿。
“阿母...我是這麼想過,但是太尉說我一出長安就容易出事...所以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不去了,讓周亞夫代替我過去了...”
“阿母曾告知我君子不立在危險的牆壁下,我可是不曾忘卻的...”
聽著劉長的話,呂后的臉色卻沒有緩和。
“還不說實話?!太尉是提起了我,你才放棄了這個想法的吧?!”
劉長再次咬著牙,“抄他家,誅他...咳咳...阿母,我不去,我不去,您放心吧。”
呂后直勾勾的盯著劉長的臉,“我何曾說了讓你別去?”
“啊??”
“我大漢天子,各個英勇善戰,你阿父在年邁的時候,還三次親自出徵,討伐冒頓,討伐陳豨,殲滅英布...難道在你阿父打仗的時候,他身邊就沒有比得上週亞夫的將軍嗎?!”
“您的意思是....”
呂后大怒,罵道:“豎子!當真以我為軟弱老嫗不成?!我身邊有諸多子嗣陪伴,多你一個又如何?待在我身邊又有何意?何以不出徵,砍下敵人的首級來為我獻禮?!”
“大漢的天子,豈能不去打仗?!”
“你居然敢這般輕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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