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個叫什麼?”
“蕭奮。”
“蕭糞是吧?這個人是真的不錯啊,功臣啊...到時候我得讓他死的痛快點,算是對他的獎勵了...這廝怎麼就這麼上道呢?我本來還想著一步一步讓他將矛頭對準浮丘伯...我這還沒出手,他就已經辦好了,大才啊!!”
晁錯很少會開玩笑,平日裡那般嚴肅的人,此刻卻也忍不住了。
晁錯真的是太開心了,若是天下能多幾個蕭奮這樣的人該多好啊,自己都不需要想辦法去對付別人了。
眾人也是哈哈大笑。
趙禹緩緩起身,握著腰間的劍柄,“晁公,該行動了嘛?”
晁錯不屑的搖著頭,“急什麼...這麼急能辦成什麼事?他不是還要辦成那三件事嘛?咱們得等他辦完啊...”
趙禹卻急忙說道:“晁公...他們已經被很多人給盯上了,不只是我們,太子那邊,奉常府那邊,兩大相府,甚至是太尉府...中尉府等等...都已經盯上了他們...我就怕拖延的太久,獵物歸了別人。”
晁錯有些驚訝,“其他的我都能理解,太尉府是什麼情況??”
“蕭奮跟一些大臣商談後,認為太尉秉春秋之遺風,認為他會重視過往遺留下的禮法,就上書給太尉...這弄得太尉府的官吏都開始關注太學的情況了...”
晁錯臉色有些變化,“他們連太尉都敢去招惹??他們為什麼會覺得太尉支援他們???”
“額...是蕭奮對其餘官員說,太尉年幼的時候,失去了他的阿母,因為家裡貧苦無法操辦葬禮,無法厚葬,就將她埋葬在了一處平地,並且對眾人發誓,以後要建立城池,安排一萬人來守她的墓葬...他後來擔任諸侯王后也派了人去修阿母之陵,讓人看守...因此,蕭奮認為太尉乃是真正的孝子,一定會支援他的行為...”
晁錯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垮掉了。
“那能一樣嘛...太尉那是覺得從前沒能服侍...蕭奮直接將他定義為求名??”
晁錯急忙起身,臉色有些著急,“不等了,不等了,趕緊出手...再等下去,就是太尉召北軍來屠儒家了...”
蕭奮自己可能意識不到,但是他這個行為,真的就是在用手戳太尉的傷口,戳完還朝著他的臉上吐口水啊。
本來太尉就是懵懂時失父,被他阿母艱難的拉扯長大,可還沒有發跡就送走了阿母,因此一直覺得虧欠了阿母,那段時日,大概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這可好,你還敢用這件事來上書??至於為阿母守靈,那是太尉出自愧疚的心理,是想要為阿母做點什麼,你直接來一手厚葬,是諷刺太尉做這件事求名???
好嘛,是個人才!!
.........
“師父!師父!!別急!!伱別急啊!!”
劉長死死抱著韓信,韓信手裡揮舞著利劍,暴跳如雷,卻又掙脫不開。
呂祿嚇得心驚膽戰,急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韓信在看到蕭奮的上書後,整個人直接炸開了,你是個什麼鳥毛?我要誅你五族!!!
好在,劉長及時攔住了暴怒的老師,那封上書,劉長也覺得很離譜,且不提開口就是仲父,表明自己是酇侯遠親的身份,就說中間的部分,甚至還隱約帶著指責太尉沒有厚葬,對不起父母之類的話...這換誰能受得了?
“老師,殺死幾個人很容易...可是我要做的不只是殺人,我是要殺思想...您放心!我一定會將他的頭砍下來,可還不是時候啊!”
劉長再三相勸,韓信方才收起了怒火。
“老師,不只是你,我這裡也總是能收到他的上書,呵,我遲遲沒有動手,就是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這些人以禮法的名義,干涉廟堂大事,現在他們還是個雛形,我都已經看透了,往外後啊,他們會編出更多的禮,搞什麼三綱五常,用禮法之名來壓抑人性,鉗制思想,將會將整個大漢,不,是整個華夏都帶入深淵!!這次,我要徹底解決這個情況!!!”
“儒家從根部生長出來,生出了諸多枝,我要將那些壞掉的枝幹給他剁掉!免得以後長成了歪脖子樹...”
韓信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依舊很兇狠。
“那你還不去?!”
“我早就安排了,您就等著看吧!”
浮丘伯躲在書房不再外出,並且主動辭掉了太學大祭酒的位置,安心教導自己那幾個弟子,太學的事情完全落在了廟堂的手裡,自以為除掉了大敵的儒生們開始了自己的謀劃,也就是計劃的第一步,解救那些被抓起來的孝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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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在報紙上大規模的發表言論,做輿論攻勢,而他們就是宣傳這些被抓起來的人的孝行,指責將他們抓起來的官吏的暴虐,他們不只是在報紙上,還在各個地方都開始了宣講,他們大規模的上街,甚至一度想要在各級的國學裡講學,整個長安的儒生們都熱鬧了起來,那些被抓起來的都成為了名人,成為了遵守禮法並且孝順的典範,他們似乎在牢獄內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蕭奮提起他們,眼裡總是帶著淚花。
晁錯領著人,急匆匆的朝著太學出發,可是剛走到了半路上,就遇到了攔路的。
攔路的若是其他人,早就被抓起來了,可這個攔路的卻不太尋常。
來人正是劇孟,他笑呵呵的擋在路中間,笑著走到了晁錯的身邊,“晁公啊...我奉太子之令,在這裡等您...太子有令,請您再等等,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哦?太子何以如此關心儒家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