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大概是第一個完全認同他的人,劉長不但贊同他對貴族的抨擊,還贊同他的養生之術,他認為不只是權貴,就是底層百姓,也該養成健康的生活習慣,他們也可以去享受音樂,去登上望遠,去遠方踏青,去運動鍛鍊....枚乘在發現自己在這位陛下麾下能實現自己的雄偉志向後,他就徹底折服了,這樣的皇帝實在是太值得跟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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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告訴了他很多,可陛下自己也不確定,留下了他的文章,讓他回去書寫自己的理論,順帶著跟那些醫者們研究一下正確與否。
枚乘的文章很快就在長安內傳開了。
枚乘在長安本來就有名聲,得知他寫了新文章,很多人都買報紙來看,結果這麼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你前端時日不是還在諷刺陛下嘛?這是怎麼回事啊??
得知枚乘已經做了皇帝的郎中,眾人都直呼上當,難道你這廝原先寫那麼多的文章批判廟堂,就是為了拿個一官半職??
連帶著枚乘的名聲都開始迅速變差,但是枚乘顯然是不理會這個,他寫文不是為了留名,而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如今遇到了能用自己的明君,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呢?
劉長在未央宮的不遠處賜給了他一座新府邸,府邸還是很不錯的,算不上非常豪華,但是也是應有盡有,方便他在這裡辦事寫文,當地的不少文人得知他的府邸所在後,當天晚上就有五六個人來到了他的府邸。
當他們氣勢洶洶的走進院落的時候,枚乘就察覺到了來者不善。
為首的那人是他當初在齊國認識的老朋友,同樣也是個寫文賦的,姓徐。
徐生既沒有行禮拜見枚乘,也沒有寒暄。
“我當初因為敬佩您的膽識而跟您結交,可今日,您卻為了自己的官爵而丟棄了風骨,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要告知您一聲,往後,我們就再也不算是朋友了。”
枚乘並沒有生氣,他仰起頭來,感慨道:“我當作朋友的人不能看到我的志向,我整日批判的人卻從文章裡看出我的想法...若是您覺得我不配再當您的朋友,那就請您離去吧!”
枚乘也不繼續與這些人對峙,甚至都沒有自白。
這讓這些準備了一大堆措辭來跟他們爭辯的人自討沒趣,最後只能是憤怒的離開。
這迅速在長安引起了一場文戰,不少文人都開始寫文賦來辱罵枚乘的行為,只是從質量上來說,是遠不如枚乘的,而長安裡真正擅長文賦的,如陸賈,賈誼,晁錯之類的,又不屑於去寫這種東西,因為枚乘的不回答,這場罵戰也是無疾而終。
.........
“陛下...我這....”
大漢太僕站在劉長面前,支支吾吾的,作為劉長多年的親密好友,太僕對陛下還是很瞭解的,因此,當陛下將這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交給他的時候,他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陛下?
大漢的太僕並非是漢人,是月氏人,他大概是第一個在大漢擔任官爵的胡人,甚至還幹到了九卿的位置上,太僕這個位置那還真的是位高權重,非親信不能任免,上一個太僕叫夏侯嬰!
而他確實也做的不錯,他在北地,朔方等地設立了大量的養馬場,為大漢解決了缺馬的問題,如今的大漢不但不缺馬,甚至還出現了馬匹過剩,當初高皇帝找不出四匹同色馬的時候,一匹優秀的戰馬可以在長安裡換一座六個屋的大院落...而尋常的馬匹,價格也是在二十萬錢左右,當時的一頭耕牛也才一萬八千錢左右...同樣的錢可以買十幾頭牛了,到了如今,牛的價格在七千錢左右,而馬匹的價格卻已經暴跌,來到了四萬八千錢...
太僕還親自擬定出了一套馬訓,是講述如何養馬醫馬,他甚至還領著官吏們弄出了一套專門的畜醫書,有效的保證了牧民的利益。
他因為功勞封侯,如今貴為窳渾侯。
大漢的侯是看食邑的,食邑若是少,只有一個亭的規模,那就是亭侯,有鄉的規模,那就是鄉侯,若是有一個縣的規模,那就是縣侯,只是按著食邑來區別,到東漢才正式劃分出了各級別的侯和不同的禮法。
別看大家都是侯,可彼此之間的差距可就大了,就比如尚方的那些侯,這些人食邑規模都不大,僅僅有一個亭或者一個鄉的規模,可廟堂裡的這些侯,那可都是幾千戶的縣侯。
太僕滿臉的無奈,說道:“我知道陛下的宏圖偉業,也知道您想讓天下人都吃上飯的大志向...可這不是說畜牧越多百姓就都能吃上肉啊,當初的匈奴人,牲畜以千萬計...可他們也並非是人人都能吃上肉的...況且,若是陛下要擴大畜牧,那就勢必會搶佔耕地,到時候就會影響農業的發展...唐國的畜牧業雖然發達,可還是要以農業為主,光畜牧是吃不飽飯的,而且一場疾病,可能就會讓幾十萬人失去生計....風險巨大。”
劉長有兩大志向,一個是讓所有人都能穿上衣裳。
自從開啟了與身毒的商路後,身毒各國紛紛開始朝貢,他們有著海量的紡織品以及原料,這些源源不斷的流入大漢國庫,劉長也敢大手一揮,給全天下進行扶貧,給那些沒有過冬衣裳的人賞賜衣裳,讓他們都能穿上衣服...這個目標看起來已經很接近了,隨著商路的發展,紡織機的改善,劉長應當是能看到人人有衣穿的局面,近期內紡織品的價格一降再降就是最好的證明,很多商賈都為了獲利開始去外頭販賣紡織品了...因為國內的利潤是越來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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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讓人人吃飽飯,卻還是遙遙無期。
隨著各項制度的執行,大漢的戶口迎來爆發性的增長,眼看就朝著三千萬的關卡開始了衝刺。
糧食的產出怎麼都跟不上百姓的增長,各地已經存在著餓死的情況,儘管劉長再三擴大了福利機構,各地都有存糧可以救濟...但是也救濟不完。
在群臣的眼裡,這已經是前無古人的盛世了,廟堂都能應對任何突發災情,整個天下的百姓基本都能吃個半飽,每天都能吃點東西,這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