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那位在鴻門宴時保護了高皇帝的項伯,他死後,他的兒子劉睢繼承了爵位,也就是如今的射陽侯,而陳買的妻,就是當今這位射陽侯的女兒。
她叫劉姄,為人跟陳買正好相反,熱情,大膽,奔放,兩人一冷一熱,外人看來是不太般配的。
劉長的這份書信,是跟陳買告知了一下陳平的情況,陳平的病情,陳買其實也很在意,這才特意將兒子送過去陪伴自己的老父親,劉長在書信裡寒暄了一番,說起了陳平的情況,又說起了政務。
陳買皺著眉頭,雖然他的阿父沒有像灌嬰那樣對兒子百般寵愛,可陳買對阿父的愛意也並不會因此而減少,相反,他在這裡待得越久,心裡就越是思念阿父。
劉長在書信裡表示,不久之後灌阿要過來,到時候一同前來,看看你阿父,順便當面說一說地方的情況。
陳買放下了書信,正在沉思的時候,他的妻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她一副蜀地的打扮,看起來就很光鮮亮麗,“良人!吃飯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辦完事再吃!”
“趁熱吃了吧。”
劉姄也不管他的語氣,直接將飯菜放在了他面前,就坐了下來,陳買沉思了片刻,方才說道:“我們得回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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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要去見丈人了嗎?我們成家之後,你還不曾帶著我回家嘞!”
陳買看了她一眼,吃起了面前的飯菜,說道:“若是回去了,你可得驚言慎行啊,我阿父這個人,是最難相處的....”
“我跟你都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他比你還難相處嗎?”
“呵...見面你就知道了。”
“我從小到大,都不曾見過他露出一次笑容,我都不知道恢如今在他那裡過得如何...是不是整日都哭著要阿母...”
劉姄有些慌張,可還是硬氣的說道:“就是再難相處的人,也不會跟自己的孫子過不去,他們一定相處的很好!”
陳買只是冷笑,“我阿父平日裡最是厭惡項羽,我卻迎娶了個項羽的近親....”
劉姄眉頭一跳,不悅的說道:“那又如何,高皇帝最是厭惡雍齒,陛下還迎娶了他的女兒呢!”
“你覺得高皇帝若是活著,陛下還敢不敢迎娶?”
陳買問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自己回答道:“他應該還是敢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他爭吵的,對了,需要我帶什麼禮物?”
“帶上腦子。”
........
劉安的考核辦的相當順利,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縣衙考核,只需要二十三位官吏,可前來參與的人員卻超過了八百多人,這讓劉安都覺得很意外,可能是這種新的嘗試,讓很多人都覺得好奇。
可一聽聞考核需要養豬,當即就有超過一半的人準備退出,這些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他們是來當官吏的,養什麼豬啊,那是底層人才辦的事情呢,像我們這樣的侯子,養豬那合適嗎??
一聽聞商賈得計算家產後按著比例交錢,又走了一百多人,開什麼玩笑,按著家產交錢,那不得虧死,我家剛剛承包了趙國的鐵礦,這家產一計算下來,那還了得??不過是小官吏,不值當,不值當。
最後,剩下的也就三百多人了。
考核開始之後,這些來自底層,好不容易有了出頭機會計程車子們,還是相當用心的,尤其是一位喚作公孫弘的人,表現突出,甚至主動教導其餘士子養豬的正確辦法。
士子們都懵了,您不是公羊家的嫡傳嗎?這怎麼如此精通?
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過去是養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