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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需要朕親自過去嗎?”
此刻,劉長正坐在厚德殿內,周圍是張不疑,欒布,季布,周亞夫等心腹們,他們正在商談著身毒的事情,巽伽願意歸順大漢,這對大漢來說,算得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了。
大漢目前在身毒是沒有推進的力量的,巽伽的歸順,能更好的推行韓信的蠶食之策,這是大漢開啟身毒的第一步,必須要沒有任何的遺漏。
西北有專門負責外交的馮敬,還有大軍在手的韓信,想必是不會有什麼遺漏的。
而唯一的麻煩,就是面前這位皇帝了。
馮敬給季布的書信裡,幾乎哀求般的寫道:“別讓他來!!”
這位皇帝在外交上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年幼的時候就寫信辱罵冒頓,那言語就是正直如司馬喜都做不到如實記錄,只能寫上一句“大罵”,“粗鄙”,“不能為人知”之類的話,就是希望後人能透過這些明白涵義,知道自己不能直說...
面對滇國獻上來的祥瑞,這位皇帝選擇與其肉搏,制服之後食其肉。
面對肅慎的進貢,皇帝選擇脫了他們的衣裳,將他們綁起來鞭打,恐嚇他們,要求他們獻出更多的糧食。
面對馬韓王和扶余王的投降,皇帝選擇讓他們為自己彈奏樂器,並且毆打他們,讓他們書寫認錯書,並且發行在報紙上。
面對康居王的書信問候,皇帝回之以老狗。
這些行為,就是放眼歷代的君王,怕是也沒有人能比得上,說是喪心病狂也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陛下可能會來西北會見巽伽,馮敬真的是害怕極了。
他這次能做出什麼事來,毆打?辱罵?還是要入他?
而對馮敬的惶恐,群臣也是能理解的。
陛下的外交實力是很恐怖的,在這方面,一直都是秉持著不當人的原則,絕對是不能讓他親自去見面的,哪怕是讓太子去見面都比讓陛下去見要好很多。
因此,在劉長只是表現出一點點想要去見對方的傾向之後,群臣就即刻勸阻,力圖打消皇帝的想法。
劉長撫摸著下巴,看著他們,心裡也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如此不願意讓自己前往身毒,自己在外交上可是一把好手,就是馮敬也遠不如自己啊。
“那要怎麼辦呢?”
“全權交給馮敬來操辦?”
張不疑開口說道:“陛下,這番相見,雙方是要談妥各方面的合作,陛下不必親自去做,不過是蠻夷之國,陛下只管下令,讓馮敬知道您的想法,讓馮敬來操辦就好。”
欒布也開口說道:“馮敬早已想好了這些,陛下不必擔心,這次能收復巽伽國,往後大漢定能收穫巨大的好處。”
劉長這才打消了親自前往的想法,周亞夫此刻卻說道:“陛下,對比巽伽,陛下更應當在意匈奴人的事情。”
“匈奴人??單于的腦袋都被你給砍了下來,朕還需要注意什麼呢?”
“正是因為匈奴遭受重創,才應當注意。”
“身毒諸王,也並非都是庸主,匈奴這一次,幾乎失去了所有擁有決策能力的人,部族四分五裂,往後安於享受,戰鬥力肯定大減,我們之所以能跟身毒諸國如此輕易的聯絡,就是因為有匈奴人的威脅,匈奴人在身毒不斷的進攻,使得他們人人自危,他們有求於大漢,故而巽伽都答應的如此迅速...”
“若是匈奴人完全喪失戰鬥力,那身毒諸國與大漢的關係便就不像從前那樣了...有求於人,和無求與人,是截然不同的,因此,陛下應當更多的在意匈奴人。”
韓信當初驅趕匈奴人的時候,就是想著要以匈奴人為獵犬,以大漢為獵人,獵犬撕咬獵物之後,由獵人來收穫獵物。
而如今,獵犬卻已經半殘了,主要是稽粥那個弟弟,做的實在離譜,全盤推倒兄長的政策,驅逐了大部分的能人,敗壞了家底。
劉長頓時就有些為難了。
“朕就是在意又能怎麼辦?總不能讓朕派人去支援匈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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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的領袖就是那個德性,除非是讓朕來擔任單于,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啊。”
周亞夫愣了一下,這才低聲說道:“陛下可以停止對匈奴人的襲擊,可以在私下裡與他們進行貿易...”
劉長重重的點著頭,接下來,他們就開始商談如何制定對巽伽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