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疑附身大拜,看他那激動的神色,彷彿下一刻就要為劉長兩天不曾外出狩獵的舉動而落淚,他很感動。
劉長搖著頭,“不過,朕毫無頭緒啊...這東西,不好寫啊。”
張不疑眯了眯眼,急忙說道:“陛下,我聽聞過一件事。”
“你說。”
“當初呂不韋召集賢才,詢問他們的想法,一同來著書,當時有齊人對左右說,呂不韋算不上真的賢人,以他人之學問為己名也。呂不韋聽說這件事後,對左右說道:我因自己的才能擔任要位,故而能召集大國的賢人來一同編寫,而連擔任國相的才能都沒有,只能四處流浪求官的人,也就只能自己為自己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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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祿皺著眉頭,有這件事嘛?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張不疑繼續說道:“如今陛下的權勢,又豈是國相所能媲美的?陛下為什麼不召集賢才來一同相助您完成此事呢?”
劉長有些狐疑的問道:“可墨家哪裡來的賢才呢?整個墨家,能稱之以賢的也就陳陶一個人了...難道要把他給拉過來??”
“陛下既然是要編寫尚方之書,那尚方之老匠,不就是陛下最需要的賢人嘛?”
“你說的也對啊...那就讓你來負責這件事吧!”
“唯!
張不疑即刻領命,劉長這才笑呵呵的收起了面前的書籍,他說道:“欒布回來了,你回來之後,還不曾去見他吧?”
“不曾。”
“改天把晁錯,季布,欒布叫上,咱們幾個可得好好吃一頓!”
“唯。”
送走了張不疑,劉長頓時就覺得輕鬆了不少,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滿臉的愜意,呂祿也只是感慨著,難怪人家能當相呢,陛下都好幾天悶悶不樂了,張不疑一番話就解決了...不愧是張左相啊。
暫時放下了這煩心事,劉長便前往椒房殿裡去找曹姝。
椒房殿還是比較熱鬧的。
曹姝坐在上位,樊卿坐在她身邊說著什麼,雍娥則是在兩個坐床身邊,輕輕的哄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這坐床,也就是此刻的嬰兒床,床的底層是半圓型的,因此可以輕輕搖晃,而上頭則是有著護具,能避免孩子傷到自己,劉勃也坐在弟弟們的面前,腦袋隨著坐床的晃動而輕輕晃動。
在看到劉長到來的那一刻,劉勃勐地跳起來,瞬間衝向了阿父,衝進了他的懷裡。
劉長也迅速將他接住,直接拋起來,再順手接住。
“哈哈哈,又壯實了不少,不錯,不錯,再過兩年,安就打不過你了!”
劉勃搖著頭,“我不打兄長!”
“沒出息!”
劉長蹭了蹭他的臉,將他逗得哈哈大笑,這才抱著他坐了下來。
曹姝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陛下不是忙國事嘛?這麼快就忙完了?”
“哈哈哈,找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就不需要親歷親為了...有吃的嘛?”
“有....”
在近侍們準備吃食的時候,劉長則是探出頭來,看著良和賜,笑著說道;“這兩豎子是個愚笨的,說話都不會!”
雍娥白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很快,吃的就放在了劉長的面前,勃埋頭吃了起來,劉長拿起了快,夾起了肉,卻又沒有吞下去,又放了下來,眉頭皺了皺,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吃啊...愣著幹什麼?”
樊卿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