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試驗田嗎??”
“這當然是要內史來做,不就派個官吏去稟告一聲,讓他們為你驗證的事情嗎?何以來詢問呢?”
《我的治癒系遊戲》
“還有就是太學的事情...浮丘公,您自己來說吧。”
面對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浮丘伯,張蒼也沒有太無禮,等著他開口,浮丘伯說道:“張相要我們在太學裡設農學,可農家之人,如何能當老師呢?他們為人師,定然是天下大亂啊...他們那主張...”
“我讓太學生們學農,不是讓他們去學主張!是讓他們去下農地!要知道何為耕耘,如何耕耘,你只需要每年輪流著讓太學生們前往長安周圍,去參與耕作,對此有所瞭解便可!”
“我明白了...”
“好了,好了,我還有事!”
張蒼直接下達了送客令,兩人走出了相府,很快就看到張蒼馬車迅速行駛而出,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這裡。
陸賈茫然的看著遠去的張蒼,忽然看向了一旁的浮丘伯。
浮丘伯此刻也在看著他,眼神裡同樣有些愕然。
陸賈抿了抿嘴,“浮丘公,您有沒有覺得...張相他....”
“越來越像老師了對嗎?”
“那態度,語氣,甚至是剛才揮手讓我們出去的樣子,如出一轍啊...怎麼會如此相像,我今日看著張相的神色,我話都說不利索,恍若見到了老師...方寸大亂。”
陸賈搖著頭,問道:“您看他方才揮手急著送客的樣子,像不像當初我們詢問道理時,老師不耐煩的將我們趕出去的樣子?”
浮丘伯笑了笑,“老師從不曾趕我出去過。”
陸賈瞥了他一眼,您就吹吧,如今鬍鬚白了,就不承認當初帶著我們掏鳥窩當賊被老師一頓打的事情了是吧???
浮丘伯看著遠去的張蒼,無奈的說道:“還記得當初老師詢問我們理想的時候嗎?”
“當然記得...根本不可能忘卻啊...”
“他終究還是效彷老師,放下了安逸的生活,去實現自己的抱負去了,他這是要去實現老師,乃至他弟子的理想...也不知他是否能扛得住....”
“那也未必,你看他身邊的美人不照樣還在服侍他嗎?他還是比不了老師的...當初我們求學的時候,老師正在思索著複雜的問題,急切的將我們趕出來,可每一次,老師都會將我們的問題和答桉寫出來,送到我們手裡,解決我們的困惑....只是形似而已。”
陸賈告別了浮丘伯,回到了奉常府,郅都離開之後,很多事情就要他親自來辦,確實有所影響。
可是,陸賈畢竟也是能臣,他知道自己不能捆綁著郅都,郅都的成就絕對不會比自己低,他將自己寫的很多書籍送給了郅都,讓他好好學習。他先前是在忙著縣學的事情,縣學的規模不斷的增加,所要他去反思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老師的數量逐漸有些跟不上,教材雖然編寫了出來,可原先的儒生們都不太樂意用這教材,他們更希望用論語,其他學派也是這個想法,而陸賈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將縣學的老師也納入大漢官吏體系之中,讓他們完全的執行廟堂的命令,地方上的啟蒙也不太穩定,不少人半途輟學,有的半途想要加入....
私學的事情也是個難題,陸賈一時間也不知該取締,還是該鼓勵。
陸賈返回之後,就召集官吏,宣讀了成立新報邸的事情,並且將新報紙命名為治農報,與農家的報區別開來,要求官吏們在最快的時日與內史進行交接,確定第一期的內容。
忙到了夜晚,陸賈回了府,換好了衣裳,剛剛坐下來,就有下人走了進來。
“家主...方才有人自稱張相之吏,將此文留下...”
陸賈驚訝的接過了文。
這是張蒼所寫的,裡頭寫滿了自己對奉常在治農之事上的所有想法,乃至奉常如今所遇到的難題的解決辦法,足足有十六張,看得出,他寫的有些急,筆記有些雜亂,可全篇的內容很是簡練,沒有一處廢話,直指要害。
陸賈驚愕了許久。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這些紙張,開啟了一旁的箱,拿出了一個泛黃的竹簡,輕撫著竹簡,隨即又將兩者放在了一起。
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不知為何,早已是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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