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笑呵呵的說著,隨即,他釋放了這些使者們,讓他們暫時在長安休息。
......
“陛下,您要派遣使者回訪大夏,出使身毒諸國,派遣行人軍前往那邊,歡迎他們的畫工,巫前來,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您說的用神靈來討伐神毒,我就根本無法理解了...您怎麼能...這,您不是不信鬼神的嗎?”
馮敬滿臉的糾結,完全跟不上這個暴君的思路,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
用神靈來征服又是什麼意思??
您老人家這是準備效彷秦國驅趕鬼神來服徭役嗎??
咱們不能什麼都學秦國啊!
漢朝繼承了秦國一系列的制度,可是在對鬼神的態度上,還是更多的繼承了楚國,敬而遠之。畢竟劉邦就是個楚人,朝中大臣大多也都是楚人,劉長論祖籍那也是正兒八經的楚人,只是出生在關中而已,所以秦末的戰爭,就是一大群楚人搶奪天下,幾個外地老出謀劃策。
劉長此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認真的說道:“目前大漢並沒有征服身毒的實力,主要是我走不開....”
“不過,雖然士卒不能到達,可威名能到啊...就那些畫畫的,搞凋塑的,就能讓那邊的人都知道大漢的威名,若是我們派遣人,多進行交流,首先是能看清那邊的情況,同時也能傳播我們的威名,若是匈奴人將我當作神靈傳播在身毒,你說以後當這位神靈帶著大軍前來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就會害怕,會主動來歸降呢?”
“這....”
馮敬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劉長接著說道:“當初我出征匈奴的時候,匈奴人看到我胯下的白馬,就嚇得急忙逃竄,來到一些部落,當地的巫就帶著人來叩拜,將我當作神靈來崇拜....”
“可身毒那邊未必會這樣啊!”
“陛下不能因為商賈的一句話就進行判斷啊!”
“對呀,所以這才找你來商談啊,不然朕早就下令讓周相來操辦這件事了。”
馮敬抿了抿嘴,苦笑著說道:“陛下還得等一等,行人君還不曾操練好。”
大漢九卿,每一個所擁有的班底都是很奢侈的,負責外交的典客同樣也是如此,他麾下的部門分為行人,譯官,別火三令,加上在各地的郡邸長丞。其中這個譯官令,就是負責王朝對外翻譯事務的,譯官令麾下有很多的譯者,這些人精通不同地區的語言,文化,文字等等,在他們朝見的時候能擔任翻譯的要任。
可目前的譯官裡並沒有會大夏語的,因此只能用那位西域商賈,馮敬已經準備招這位商賈在譯官裡任職,就負責大夏語這方面,同時,馮敬已經在各地尋找會身毒語的能人,準備都招進來。
對任何人來說,在九卿麾下當屬吏的差事,那都算是美差了。
因為這次的事情主要是以大夏那邊為主,因此馮敬要培養的行人軍,必須都要掌握當地的語言。
可行人軍要接受的操練很多,語言難關都不曾克服,還沒有做好準備。
劉長並不慌,他笑著說道:“行人軍可以繼續操練,大夏像蘭登那樣的畫工,就是最好的行人軍啊!如果我們無法派人過去,那就讓他們多派人過來!”
“最好是能在他們民間也掀起風波....”
“若是能找到一批身毒人為我們所用,那就更好了。”
“朕是不許大漢信奉鬼神,可人家國外的要相信,朕又能怎麼辦呢?管不著他們啊!”
馮敬皺著眉頭,坐在一旁,也沉思了起來。
“這樣吧,這件事,你稍微用心,這些蠻夷看起來都不聰明,你應當是能對付的,多告訴他們一些朕的事蹟,你知道該怎麼說的....讓這些人儘快回去,對了,老師不是在西域嗎?讓他也幫個忙,若是能護送就送一送,別讓這些人被匈奴人給幹掉了....”
韓信此刻正在西域,負責對身毒的諸事。
說真的,若非韓信在西域,這些大夏的使者也未必能安全來到這裡,韓信主動出擊,將匈奴人遊蕩在西域門戶邊的爪牙都給砍斷了,還常常以夏侯灶等人為先鋒,抓捕在外頭的那些賊寇和匈奴人,將他們當作奴隸來修建驛站,道路,沿路的驛站可以確保訊息的流通,而道路可以讓確保軍隊迅速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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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韓信還派遣車騎主動出擊,以夏侯嬰為將,不斷的試探匈奴人。
之所以要千里迢迢的將河西的夏侯嬰調過來當將軍,是因為他的兒子不給力,夏侯灶擔任先鋒,斬獲極多,獲得了大量的軍功,結果得意忘形,宴席上喝多了,一言不合,便將前來慶賀的將軍周灶給打了一頓,他打人的原因很簡單,憑什麼你也叫灶?
於是乎,他那費盡心思得到的軍功只能拿來給他贖罪,穩步不前。
韓信認為這廝雖然勇勐,可是浮動太大,不夠穩定,因此將他的阿父叫來繼續擔任將領,夏侯嬰年事已高,卻並沒有辜負韓信的信任,一戰所得到的俘虜比夏侯灶三四次出征的還要多。
而在阿父麾下擔任先鋒之後,夏侯灶就不敢鬧騰了,眼睜睜看著阿父瘋狂的獲得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