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國之前,巫和醫的分工還是非常模糊的,巫可能也會把脈診斷,醫遇到治不好的也可能跳個大神舞。
經過了漫長時日的發展,在漢初,兩者的區別逐漸已經拉開,可區別還不算太大,要等到大漢滅亡之後,兩者方才正式劃清了全部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再也不能被混著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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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后的針對行為,卻是加快了這種進展,很多巫被甲士從家裡往外拖的時候,都是紛紛高呼:“我醫者也!非巫!乃醫!”
當然,醫者也開始劃清自己跟巫的區別,對一些珍藏起來的治療辦法是閉口不談,醫者也很無奈,連太醫令夏無且都因為家裡藏著龜甲和祭祀用品而被抓了起來。
漢初巫者橫行,很多勳貴都喜歡在家裡養這些巫,做事之前要進行占卜,預測,祭祀更是被視為頭等大事,大漢勳貴成分複雜,有楚人,蜀人,老秦人,趙人,什麼人都有,而各自的祭祀文化也不相同,不過,在周之後,很多野蠻殘忍的祭祀方式其實已經被廢除了,再做這種事情的人會遭受到嘲諷,天下人都會訓斥他。
這種養巫文化據說是傳承到了漢末,在兩漢末期,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吾劍不利否”的太師麾下,就有位大將,聽聞他做什麼事都喜歡讓巫來給自己算上一算,跟某些影視劇裡披頭散髮的野人形象不同,太師的主力軍隊可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子...雖然幹得事情不太良家。
說回太后這裡,她在對這些人動手的時候,並沒有理會底層的平民,便是砍殺武最鄉人的時候,都是特意挑選出了一部分“精英”來砍的,就是砍的有點太多了,廷尉裡關押著的劉敬都開心的拍起了肚皮。
“大母啊,其他人也就算了,尚方的人您得留著啊...這些人有大功勞,而且他們的本事,全天下都找不出多少....他們可不能死啊。”
劉安在發現自己勸不動大母之後,就決定放棄其他人,將自己最為熟悉的幾個人給撈出來。
“還有浮丘公,這位也不能殺....他對阿父忠心耿耿啊。”
“還有將軍秦同,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先前立下了那麼多的戰功....”
其餘公子們點著頭,深以為然。
劉安發現說道理說不過之後,就即刻擺出了一個委屈的模樣,開始撒嬌。
呂后對這位孫兒也是寵愛,劉安眼巴巴的看著她,用力的賣著萌,卻讓她開始遲疑。
“這些人,就暫時留下來,讓你阿父來處置吧。”
“多謝大母!!”
早知道還說什麼道理啊,一開始就應該來裝萌哀求的。
劉安幾個人走出長樂宮的時候,劉卬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大母生氣的樣子太可怕了....”
“看看你這身板,能掄起木案砸人,膽子怎麼就這麼小呢?”
“我只是個頭大,又不是膽子大....”
“那你謀反的膽子是怎麼來的?”
“我就沒謀反,我帶著士卒去裝威風,裝過頭了,闖進膠東國了而已....”
劉啟搖著頭,“反正這些人暫時是保住了性命,不過,我看,大母好像根本就沒想殺掉陳陶,秦同這些人...”
劉安點了點頭,感慨道:“是啊,無論怎麼說,秦將軍一家都得以保全,這就夠了。”
聽到劉安這麼說,劉啟頓時抬起頭來,打量著劉安的帥臉,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急忙問道:“安,你不會也對秦將軍的女兒....”
劉安一臉的不屑,“放屁,也就你們這些沒出息的才會喜歡那種青澀的女子,我說的是秦將軍的妹妹,那位大姊是真的美豔啊....”
“嗯???”
劉安又看著劉祥,“兄長啊,你也不要擔心,你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這種婚事,還是得我們這些長輩說了算,到時候,我會跟妻兄為你美言幾句....”
當劉安剛來到厚德殿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前來此處的張不疑。
“情況如何?”
“侯封已經被制服....柴武和王恬啟都表示服從天子的詔令。”
“那你放了他們嗎?”
“沒有。”
“我不敢放。”
張不疑的態度很冷漠,劉安卻是越看越喜歡,阿父那昏君,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得到這麼多的能臣們為他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