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去...陛下登基,寡人還不曾去拜見...這南國諸多情況,寡人也得跟陛下好好說一說....尤其是那個南越國的..也不知道大王到底是怎麼想的....”
向來沉穩平靜的劉恆說起了南越國,頓時輕輕拍著額頭,一臉的無奈。
竇夫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國事,可看到向來淡定的大王這個模樣,也是有些好奇,便問道:“大王?南越打仗了嗎?”
“不是....只是他們的國相跟御史大夫起了一點小衝突....”
南越國的王宮內,群臣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國相和御史大夫。
他們都在護著周圍的燭火,生怕弄翻了導致王宮起火,畢竟,國相和御史上次就差點燒死了趙佗。
趙佗這般命硬的人,都扛不住他們的折騰,差點老年早逝。
御史晁錯敏捷的騎在申屠嘉的身上,勒著他的脖子,“老狗!我今日非弄死你!”
晁錯很盡力,奈何,申屠嘉的體型比他大了整整一圈,申屠嘉往後一倒,晁錯險些被他壓死,申屠嘉用後腦勺幾個後仰,晁錯的鼻子頓時就出了血,周圍的甲士們急忙衝上來,將兩人拉開,就在拉扯的時候,他們還不忘了給彼此補上一拳。
王宮裡的大臣們對這一幕早已習慣。
自從申屠嘉和晁錯被留在南越之後,他們的矛盾就不斷的被激化,兩個人在治國上的一切方略,不能說是殊途同歸,不謀而合,也只能說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
申屠嘉自然是王陵那一套,治大國如烹小鮮。
而晁錯也是劉長那一套,乃公就特麼不愛吃小鮮!
於是乎,兩人之間爆發了不可緩和的矛盾,王宮內的大臣們分別站在了兩邊,一方急,一邊慢,劉長所預料的情況確實發生了,南越的發展不快也不慢,在某些方面申屠嘉勝了,有些方面是晁錯佔據上風。
比如在漕運的問題上,申屠嘉堅決認為不能大規模動用民力,準備了一個長達十年的計劃,晁錯最後落敗,而在開縣學教化的問題上,又是晁錯取勝,在南越各地修建了縣學,強行拉來了一群人當老師,啟蒙教化。
好在,兩人都是比較理智的,雖然都想要殺了對方,可在政策確定之後,沒有想著搞破壞,故意為難對方,因為兩人都不傻,都明白,有的爭鬥可以搞,有的爭鬥,搞了容易出事。
大臣們看著兩位三公,面面相覷。
誰能來勸說這兩位呢?
隨即,眾人又搖著頭,連大王都因為受不了他們逃離了南越國,誰還能勸的住他們呢??
......
趙佗看著面前這新修建的城牆,不由得搖頭感嘆。
“這可比邯鄲城牆還要高大....若是修建完成,當真是天下第一城啊。”
而前來迎接阿父的趙始則是好奇的問道:“那比起秦國咸陽的城牆如何?”
趙佗只是瞥了他一眼,長嘆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趙始疑惑的看著繼續趕路的阿父,注意到一旁的將領低著頭憋笑,不由的問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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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不曾,只是....咸陽是沒有城牆的。”
“難怪秦國會滅亡呢,窮的連城牆都修不起....”
“這.....”
長途跋涉之後,趙佗終於是來到了長安,在趙始的迎接下,趙佗進了長安。以他的身份,他前來長安,本該是由天子派出眾人來迎接的,甚至自己來迎接都不是不可以,只是,來迎接他的就只有這一個不靠譜的兒子,連趙昧都沒來。
對此,趙始解釋道:“陛下忙於正事...無法前來。”
趙佗即刻問道:“是去狩獵了還是去喝酒了?”
趙始搖著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是真的忙與正事。”
“呵....什麼正事啊?”
“有諸侯王謀反了。”
“啊???”
趙佗大驚失色,諸侯王謀反??這怎麼可能呢?劉長大權在握,大漢如日中天,哪個諸侯王敢謀反啊??
可趙始並沒有欺騙他。
此刻,劉長坐在宣室殿內,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猶子,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卬跪坐在劉長的面前,滿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