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很是乖巧的朝著蕭延行禮,“拜見仲父。”
蕭延呆愣了片刻,方才回答道:“請起。”
劉安這些年裡跟著阿父,已經見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仲父,什麼樣的都有,因此,見到這位反應有些遲鈍的仲父,他也完全沒有覺得驚訝。
蕭延看到劉安身上的衣裳都有些髒,沾著泥濘,就連雙手都有些髒,這讓他有些不解。
或許是注意到蕭延的目光,劉長解釋道:“這豎子不聽話,朕方才就帶著他在長樂宮那裡,讓他大母好好教訓他呢!正教訓著他,就聽說你來了,哎,你可是幫了朕大忙啊...因為你,朕才得以脫...消了氣!”
劉長又瞪著劉安,罵道:“你先回厚德殿!你的事還沒完呢!!你阿母可還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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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摟著蕭延的脖頸就朝著宣室殿走去。
兩人進了宣室殿,激動的攀談了起來。
劉長已經有很久不曾看到蕭延,主要是因為蕭延長期在唐國任職,沒有返回長安。
蕭延跟他說著自己的情況,“我這些時日裡,渾身都疼。”
“我在唐國,每次進了相府,我的上官就要對我行禮,我就得即刻起身回禮...他每交代一件事,就得行一次禮,原先的王相還好,如今的張相,每次要吩咐我做什麼事,都得先行禮拜見....”
“確實,他的爵位都沒你高...”
本來,蕭延並不是蕭何的繼承人,他的哥哥蕭祿才是。
在蕭何逝世之後,他的哥哥繼承了酇侯的位置,而呂后看在蕭相的情分上,給了他一個筑陽侯,又安排他在唐國任職,混混資歷,就是給他一個差事讓他應付一下,過好這一生。
可惜,三年之期未滿,長子蕭祿就逝世了。
爵位只好落在了蕭何的夫人同氏的身上,這在大漢並不罕見,比如開國功臣排行第七的疵,她就是一個婦人,她的兒子叫奚涓,是劉邦最初的第一個舍人,大概就相當於劉長的欒布。這位奚涓驍勇善戰,據說戰績不在舞陽侯之下,奈何,他最後還是戰死在了沙場,並且沒有兒子。
劉邦非常的懷念這位舍人,追封他為魯侯,讓他的母親來繼承爵位,開國功臣排行裡位居第七。
在蕭延的年紀又大了些之後,這個酇侯的位置就落在了他的頭上,那時,蕭延在唐國一個縣中擔任縣丞。
然後,縣令忽然發現,自己麾下的縣丞突然就頂上了一個酇侯的高冠,想來,這對縣令定然是一個巨大的衝擊,腿都給嚇軟了。
每次要吩咐什麼事,縣令都只能請求酇侯相助,不敢吩咐。
這樣下去自然是不行的,這個位置對蕭何都形成了侮辱,於是乎,王陵就讓他來為自己做事,畢竟,王陵也是徹侯,雖不如蕭何吧,可作為蕭何的老友,對蕭延指手畫腳也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當王陵退休,張相如頂上來之後,情況就變得有些尷尬。
張相如的爵位沒有這個傢伙高啊!!!
整個唐國,除了唐王,就數這廝的爵位最高了。
蕭延的回來,對於群賢來說,那也是一件喜事。
群賢們即刻聚集在了宣室殿內,慶祝好友的迴歸。
舞陽侯一瘸一拐的走進了殿內,激動的與蕭延相見,隨即齜牙咧嘴的坐在了一邊。
“你這是??”
“哦,在河西受的傷。”
夏侯灶被兩個人扶著走進了殿內,激動的與蕭延相見,隨即趴在了一邊。
“你也是在河西受的傷?”
“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