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說著,激動的站起身來。
只聽到遠處有人大罵了一聲“匈奴狗”,一支羽箭猛地插在了格的肩口,格應聲倒地。
......
韓信最近覺得很奇怪,因為匈奴的主力在減少,聽聞是因為在更南部,有數個小國跟匈奴宣戰,韓信有些搞不清情況,急忙讓陸賈幫忙打聽,後來聽聞是那些小國外出巡邏計程車卒屢次失蹤,被砍了頭,這些小國憤恨匈奴欺人太甚,聯合起來就要入了稽粥。
韓信也不太明白,在雙方開始圍繞著各個小國展開大戰的時候,匈奴人怎麼還有空去激怒那些小國呢?
這些時日裡,周亞夫的神色一直都很不對勁。
整日都是憋著一股氣,雙眼赤紅。
如此模樣的也不只是他一個,陳買,灌阿這些人也是如此,始終處於爆發的邊緣。
韓信知道其中的原因,原先他派遣夏侯灶前往車師一帶,為大軍開路,往後卻沒有了下落,按著後來匈奴的戰俘說法,他們都已經被偉大的單于帶著人殺死了。
韓信本人對這個傳聞表示狐疑,他覺得更可能是這廝迷路,或者貪功冒進...他們一行騎兵,要全殲他們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結合上個訊息,那些巡邏計程車卒很可能是夏侯灶他們乾的。
可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這些年輕人,是真的以為自己的兄弟已經死在了匈奴人的手裡。
盧他之已經瘋狂了,不要命的衝鋒,連續三次先登,受傷被抬下,也只說自己對不起大王,沒有顏面去見大王,最好戰死。
灌阿眼裡充斥著復仇的怒火,他對天發誓,要血洗了車師。
周亞夫是他們之中最冷靜的,可韓信常常能看到他因為憤怒而抖動的雙手,眼裡那燃燒著的怒火,他變得更加勤快了,整日都在琢磨著韓信的各種軍令,聽著斥候與韓信的對話。
韓信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兄弟情深而感動,只是覺得他們很蠢,帶著這些人打仗,屬實丟人。
可韓信也樂意看到周亞夫這個神態,並不準備給他解釋。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你還想給你的好友復仇?呵呵,你還是拿些東西好好祭祀他吧...別想著什麼復仇了。”
“連判斷道路都不知道?那你準備怎麼趕到車師復仇啊?還是準備就在這裡說些大話?”
韓信一句一句,彷彿是要逼出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全部潛力來,周亞夫咬著牙,他的進步確實很快,打仗是一個大學問,似乎也很看天賦,而周亞夫顯然就是屬於天賦超然的,比他阿父可能更有天賦,況且本身還年輕,專屬的戰術還沒有養成,韓信的獨特風格不斷的影響著他,讓他變化巨大。
........
“我們不是野蠻人!我們是有戰術的!我們要凍得運用兵法!”
劉長的這幾句話彷彿還回響在耳邊。
可當劉長縱馬狂奔而去,一矛將滇王叉起來的時候,周勝之卻沉默了很久。
這就是大王的戰術嗎??
淮陰侯就教了您這個??
當劉長以復仇的名義殺到滇國的時候,滇國上下震動,可聽聞敵人只有數百的時候,滇國上層決定抵禦敵人在國門之外,這些滇國上層,都是當初的楚人,當然,如今的他們跟楚國文化已經有些脫鉤了,可跟當地的土著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當地的土著以耕作為生,因此沒有匈奴人,月氏人那麼兇狠,這裡的土地不是很肥沃,可不缺糧食,因為人口不多,自給自足,性格較為平和,當初楚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沒有遭受到什麼抵抗。
楚人帶來了先進的農桑技術和軍械製造技術,雖不如中原,可抵禦周圍的蠻夷倒是足夠了。
他們效仿楚國,設立了王軍,不過嘛....這王軍的戰鬥力還是不太正宗。
如今的滇王,是一個楚國血統很薄弱卻過分的強調楚國身份的貴族,這些年裡,他幾次想要將國名改為楚,當初南越派遣使者,上下皆反對,唯獨滇王覺得可以聯絡,不過,在滇國,並非是滇王一人說了算的。
當初的莊蹻,也就是滇國的開創者,他跟趙佗有些相似,他是楚莊王的後人,楚頃襄王在位時率領楚軍奪取巴郡和黔中郡以西的地區,佔領滇地,後來秦國攻打楚國,莊蹻無法返回,遂在滇地稱王,建立滇國。
他當時帶來的將士並不是很多,為了稱王,他效仿楚國的制度,將這些人都封了君,各自享有食邑,擁有軍隊...這種侯跟大漢的不是一回事,大漢的侯是繼承了秦國的,不算是裂土為君,可楚國的侯,是正兒八經的君主,有自己軍隊的那種。
這就導致,滇國的君王統治力很差,侯太多,他們聯合起來,就是滇王也得讓步。
滇王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改變一下局勢,可是這小小的滇國,也找不出商鞅之類的,就只能作罷。
在得知有敵人犯境的時候,滇王先是很害怕,隨即召集各地的侯,要求他們快去收拾強敵。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各地的侯也不傻,得知漢軍前來,紛紛表示自己在準備軍隊,請大王先派人上!
他們知道自家這位大王有些不老實,一直都想辦法在削弱他們,他們可不想讓大王漁翁得利,而滇王無奈,就在他急得團團亂轉的時候,斥候再次送來訊息,敵人只有三百餘人,行軍緩慢,軍紀渙散,有的走了一半就開始脫甲冑,一天都走不了五里地。
得知這個訊息,滇王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