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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伉大笑了起來,“放屁,你知道滇國是誰建立的嗎?是楚將!他們又不是...”
周勝之沒等樊伉說完,就轉身不再理會他,走到了劉長的身邊。
“大王啊...讓這廝來當舞陽侯,那都是對舞陽武侯的大不敬啊,我覺得市人就很不錯。”
劉長眯著雙眼,只是笑著,揮了揮手,將趙昧也叫到了身邊,問道:“滇國國力如何?”
“大,可並不中用,人太少。”
“可寡人聽聞,滇國兇險,草木皆食人啊。”
趙昧搖著頭,“鄉野愚夫之言,他們這麼說,是因為滇國植被多不可食,食之喪命。”
劉長下意識的輕輕撫摸著下巴,“如今南越已經臣服,若是拿下滇國,那整個南方都將連成一片...寡人可以從長安修建道路至巴蜀,從巴蜀連滇,從滇連南越,裹長沙....陸路與水運相連...”
趙昧搖著頭,“不可能的,大王...您就是將整個南國的百姓都徵召了,也要幾十年才能做完如此龐大的工程,況且,南地本就不如北地,修之無用。”
“就是因為不如北地,才需要修建啊...至於人力嘛...從滇國一直往西,似乎是有很多人力的國家...寡人曾夢到過的...若是能到達那裡,這修建的人力倒也足夠...”
劉長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趙昧也只當是大王嘴硬,笑了笑,沒有回答。
大王常常有驚人的言語,他們也都習慣了。
先前,大王就曾盯著沸水,忽然站起身來,說此水氣可以做車,勝與牛馬。
眾人大驚,急忙詢問如何製作,可大王卻開始支支吾吾的,敲著自己的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還被太史令所記下,作為嘲諷大王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證據,好讓後人也一同來恥笑。
又或者,眾人正在樹上摘果,大王忽然大叫:地圓也,如蹴球!
眾人再次大驚,像這樣的對話傳到司馬喜那裡,就變成了大王不學無術,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強力證據。
司馬喜很是得意,因為他堅信,後人一定能透過這些最真實的史料來看穿自家大王這不學無術的內在!
趙昧雖然沒有在意劉長的話,可週勝之卻牢牢記在了心裡。
大王想要拿下滇國。
周勝之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拿下滇國的辦法,如今他們不過數百人,就是再精銳,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要去滅了一個國,那也是胡扯,若是召集軍隊,巴蜀這裡又多動亂。
周勝之想不出辦法,可顯然,劉長已經想到了。
劉長本以為江州那地形就夠震撼的了,縣城都幾乎藏在山裡,敵人來攻打都找不到路,可他沒有想到,原來還有更隱蔽的,往南走,就能看到半山腰上的縣城,還能看到一半身子都藏在樹林裡的縣城,劉長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初的楚國和秦國到底是如何在這裡修建的城池。
劉長站在一處高地上,看著遠處的城池,無限感慨。
趙昧站在他的身邊,也是感慨道:“大王...當初的楚國和秦國是多麼的強橫啊,能在這裡修建城池,我每次看到,都是無限的感慨,大王想必也是這樣吧?”
“不,寡人只是在想,他們浪費力氣在這裡修建城池做什麼?把人給移到平坦的地區不比在這修城池要方便的多??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趙昧一時半會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來。
這裡不只是有縣城,還有蠻人的山寨,而劉長前來的,就是當地蠻人最多的一個寨,因為這裡不在大漢的縣鄉名列之中,因此沒有名字,沒有委派官吏,要求他們自己治理好自己,能交夠稅賦就好。
當劉長率領這麼一夥人來到這裡的時候,當地人都驚呆了,他們大叫了起來,急忙關上了大門,有男人拿起了武器,整個寨子都亂成了一團,看到這副場景,周勝之簡直樂開了花,獰笑著抽出了武器。
“大王!他們這是公然造反啊!”
“您看看,他們還有甲冑和弓弩呢...這是造反,幾千個首級呢...”
周勝之的雙眼都開始泛紅光。
這神態,真不愧是周勃的兒子,都說周亞夫才是最像周勃的,一樣嚴厲的治軍風格,一樣果斷的打仗風格,可顯然,在某些方面,周勝之才是最像他阿父的,就比如這對人頭的渴望...他們不怕打仗,就怕沒仗可以打。
樊伉就很不喜歡周勝之這個神色,不悅的說道:“不過是些平民,被嚇到了而已,何以至此?”
周勝之還好,周勃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嚇人,他打量別人的時候,視線永遠都是在肩膀以上,彷彿就是在看從哪個方向來砍你的頭一樣,很是嚇人,周勝之此刻的眼神卻也嚇到了遠處那些民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