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長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輕輕收拾著短鬚,隨著年齡的增加,劉長的下巴和臉頰逐漸被短鬚覆蓋,這讓他顯得更加陽剛,更加勇武不凡。
劉邦的鬍鬚就非常的好看,每天都打理的很乾淨,劉盈沒能繼承阿父那漂亮的鬍鬚,不知為何,他唇上有一塊是沒有鬍子的,這就導致他的鬍鬚不是很連貫,失去了美感。
而最像劉邦的趙王如意,鬍鬚則是隻有短短一點,同樣不連貫,這讓他很愁苦,明明自己才是最像阿父的,為什麼這鬍鬚就不像呢?
只有劉恢,劉恆,劉長這三人的鬍鬚很是好看,劉恢的鬍子很長,能放下來,增添了幾分寬厚,而劉恆的須長,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儒雅的文士長者。
劉長的鬍鬚就很有攻擊性了,太有暴君那個味道了,可以說,在暴君這方面,劉長各方面都是頂配的,遠看像暴君,近看像暴君,一開口那就更是暴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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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是忠貞之家啊,難怪始皇帝都如此看重你們家!”
巴撞聽到這句話,也不知是該感謝大王的誇讚,還是該即刻跪下來請罪,畢竟被前朝君王看重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劉長忽然笑著說道:“聽聞,當初始皇帝修建皇陵,你們便為他獻了不少東西,可有此事?”
“確實有這件事,不過,並非是我家自願,乃是當時秦王暴虐,逼迫我家上貢,獻以水銀等物...險些傾家蕩產,直到高皇帝登基,方才將給與我家生機,讓我們脫離了苦難。”
巴撞不肯以始皇帝稱呼,只是叫秦王,言語裡也滿是對秦王的不滿。
劉長疑惑的問道:“可是寡人聽聞,始皇帝對你們家很是看重,還曾將你的大母帶回咸陽定居,怎麼會逼迫你們呢?”
“大王啊,秦王貪婪,他並非是看重我家,只是看中了我家的家產,故而以賞賜之名囚禁我大母,逼迫我家獻上,又多抓我家人前往咸陽,至死不能回鄉,高皇帝仁慈...特意赦免我家....”
“大王,請您稍等!”
巴撞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雍娥急忙掐了掐劉長的手臂,劉長驚訝的看著她,“不是吧?你還要?昨晚不是還....”
“我呸!那個人是在壓你呢!他說始皇帝暴虐,搶他家產,其實就是讓你不能搶,還有,他幾次說高皇帝仁慈,估計就是要你阿父來壓你了!”
“啊?拿我阿父壓我?我阿父都去世多少年了,他這是想要去盜墓不成?”
雍娥急得憋紅了臉,劉長這才大笑了起來,大聲說道:“你放心吧,除了你,沒有人能壓寡人!”
周邊的幾個群賢,也都自認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聽到劉長這麼大聲的說著這樣的話,他們也只是低著頭,在臉皮這方面,他們還是遠不如父祖的。
在劉邦時期,他的群賢可是能在大殿裡開葷腔,弄得史官無從下筆,氣的渾身哆嗦。
就擔心如實記錄之後,這史書就沒法看了,往往後幾年就得成禁書了。
劉長算是完美的繼承了劉邦的風格,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羞恥,雍娥瞪了他一眼,也完全不懼,罵道:“你倒是巴不得每個路過的都能壓一壓你!”
就在兩人公開的傷風敗俗的時候,巴撞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竹簡,看得出,是精心準備的,巴撞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眾人的面前,方才對劉長說道:“大王,這是高皇帝的手書。”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起身大拜。
劉長楞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他寫了什麼?”
巴撞目瞪口呆,問道:“大王不拜見高皇帝的手書嗎?”
“哦...忘了,無恙啊!”
劉長抬了下頭,裝模作樣的問候了一聲,然後問道:“他寫了什麼?”
巴撞沉默了片刻,方才獻到了劉長的面前,劉長急忙翻開閱讀,看了片刻,他就明白了,原來這是高皇帝對他們家的一個表揚書,表揚的原因是巴家資助了不少。
大概是劉邦還沒有當皇帝的時候寫下來的,其中意思就是誇讚巴家,對他們的禮物表示了感謝,其實就是一份簡單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