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抿了抿嘴,問道:“你知道崔杼弒其君的典故嗎?”
“自然知道。”
司馬喜的臉上閃過一絲傲然,像他們這樣的史官,對這件事是非常驕傲的。
劉長隨即說道:“既然知道,那就要引以為戒,不要落得崔杼太史那樣的下場!”
“嗯???”
........
劉長舉起了手中的長戟,開心的把玩了起來。
戟是是戈和矛的合成體,它既有直刃又有橫刃,作用很多,但是,這種武器大多時候還是步戰所使用的,還包括了不同的分類,有可以投擲的,有可以作為短兵的,有作為長兵的。
而劉長,卻愣是要用大戟,他覺得這玩意最好看。
王宮內的尚方令,此刻看起來格外的著急。
“大王啊,若是要出征,此物甚是不便啊...雙手持兵,如何能作戰啊?”
“這東西還需要用雙手??”
劉長單手拿起了起來,便開始揮舞,揮舞之中也沒有章法,只是因其力大,使得大戟帶著風,弄得尚方的官吏都不怎麼敢靠近,而目前的尚方令,那是劉長的老熟人了,便是墨家的陳陶,這位當初蒯徹的門客,受劉長所要挾,便為劉長做事,到後來,墨家在唐國迎來了第二春,他就徹底歸順劉長了。
唐國是一個很包容的國度,連楊朱學派在這裡都不會被驅逐,連匈奴人都能在軍中為將,就是為人所不恥的楚墨,在這些面前都算得上是令人敬佩的名門正道了...雖然當今的國相是儒家的大賢。
可他的行事做法,完全看不出半點儒家的身影,無論是什麼學派的,他都不會排斥,有用就好。
甚至跟法家走的相當的近,聽聞最近他給法家的張恢寫信,請求他前來唐國為官,張恢即刻動身,不假思索,這也算大儒嗎??
而且這位國相的私生活那是相當的混亂,聽聞在唐國的每一個縣,每一個鄉,都能找到國相的孩子。
陳陶看著劉長將大戟揮舞的虎虎生風,卻不由得說道:“大王力大,可以如此...但是長途跋涉,廝殺許久之後,大王若是力竭,可還能揮的動嗎?大王要披甲,佩劍,攜帶弓弩,戰之許久,也會力竭啊!”
劉長這才收手,他看著手裡的長兵,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來人!將寡人的寶駒給帶來!”
很快,就有人將白馬牽來了夫武殿內,劉長又讓人給自己披上了甲,全副武裝,隨即上了馬,便開始縱馬狂奔,一邊狂奔,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長兵,尚方的官吏們都明白,這是自家大王在測試,也都沒有打斷,只是認真的看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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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劉長就這麼來回的奔波,手裡的長戟不斷的揮舞,彷佛他不知疲倦,長戟不斷的發出破空聲,劉長還在來回的飛奔。
尚方的官吏們有些看麻了。
“多久了?”
“半個多時辰了...”
陳陶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方知霸王之勇也。
終於,劉長停了下來,喘著氣,看著遠處的幾個官吏,翻身跳下馬來,“不能再衝了,我那馬快受不了啦...嗯,你說的對,確實,會力竭!”
劉長大聲的說著,陳陶卻是尷尬的笑著。
“大王,臣有眼無珠...不必再試了,就用長戟吧!多帶幾匹戰馬就好了!”
劉長卻搖了搖頭,“不可...”
他起身,回到了駿馬的身邊,認真的打量了起來。
“大王?”
“你且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