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無比的欣慰,她擦拭著眼淚,“好在還有你...若不是你,我真的都不知該怎麼辦...陛下也不聽我的。”
“嫂,無礙...很多事,只要說開了就好。”
曹皇后又問道:“聽聞你今日在長信殿立旗,使得南越膽寒?”
“哈哈哈,南越王算什麼,他雖然在南越,可他的宗族可都在趙地,若是惹怒了我們,便挖了他先祖的墳!”
曹皇后急忙說道:“不可啊...怎麼能動人先祖呢?這不是君王可以說的話。”
“我的師父說,對敵人就不能有半點的憐憫,也不能講任何道義。”
曹皇后看著他,遲疑了片刻,方才提醒到:“南越王乃真定趙...真定趙。”
“真定趙又如....哦~~~寡人想起來了...那還真不能挖。”
.......
椒房殿內,呂后正在批閱著奏表。
忽然,一個人踉蹌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呂后抬起頭來,面前站立著的正是劉盈。
劉盈呆呆的看著那髮色灰白的阿母,猛地跪在了呂后的面前,哭著叫道:“阿母。”
呂后大吃一驚,急忙看著他,“出了什麼事?莫要哭?出了什麼事?”
劉盈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哭著,呂后想要將他扶起,劉盈卻將頭埋在呂后的肩膀,繼續大哭,呂后渾身一顫,一隻手輕輕抱著懷裡的孩子,低聲哄道:“不要哭了...不要哭...跟我說...出了什麼事?”
做好事不但要留名,還要朝著眾人喊出來的劉長,此刻穿著盔甲,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皇宮。
“大王!”
舍人們紛紛拜見。
“啊?你們也知道我立旗之事了?”
“嗯???”
劉長邊走便笑著講述著自己乾的大事,周圍的舍人看他的眼神卻是越來越不對勁,欒布開口說道:“大王...這事可不能亂說啊...”
劉長一愣,憤怒的說道:“寡人何曾說過假話?這就是真事!若不相信,可問滿朝公卿!”
張不疑大喜,急忙走上前來,大聲的說道:“恭賀陛..大王!!賀喜大王!!”
“你又是什麼意思?”
張不疑咧嘴一笑,說道:“牙門旗折,主大凶,有漢家覆滅之意,而扛旗者乃大王,此有大王代...”
“張不疑!你是什麼意思?!”
召平憤怒的打斷了張不疑,張不疑說道:“我也沒別的意思,這風或許就是隱喻匈奴,而大王抗旗,當然就是大王肩扛天下,抵禦外敵!”
召平說道:“大王不要聽此人胡說,大王立旗,其中意喻,是指大王將輔佐陛下,扶持大漢,有為陛下安固江山之意也!”
張不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
“寡人從來都不相信這個!”
“其中諸多玄妙,不可不信啊。”
不管劉長怎麼想,反正這幾個舍人都認定,大王是身懷天命的,不過,他們所想的天命大概不同,有的想讓他安天,有的想讓他認天作父。劉長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咧著嘴走向了韓信的府邸。
做了這般大事,不能及時讓他人知道,哪還有什麼意思呢?
當劉長開開心心的吹起自己單手扶旗的時候,韓信卻是目瞪口呆,他再次打量著面前的劉長,看了許久,一言不發,這眼神盯得劉長都有些心裡發毛,他狐疑的問道:“師父怎麼不說話呢?”
“長啊...你可知,此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