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如今閒居在家,他可不是曹參那樣的半閒居,曹參如今也時不時被太后叫到皇宮裡,詢問一些大事,曹參也完全不在意兩人的矛盾,面對太后的諸多政策,都能給出自己的看法,太后還時常對他進行賞賜,甚是看重。
可王陵,那就是真正的辭官了,整日在家裡非議朝論,也就是太后赦免了非議罪,不然宣義早就砍了他的腦袋。
太后屢次派人來請他,這廝也根本不理會,對使者高呼:要殺便殺,我深受高皇帝大恩,絕不低頭!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這副模樣,讓太后非常的憤怒,可也並沒有對他動手,只是不再派人去請了,任他在家裡待著。
當車架靠近了王陵府邸的時候,劉長隔著很遠就聽到了叫罵聲。
“狗賊!”
“老匹夫!”
劉長皺了皺眉頭,讓欒布停了車,跳下車來,傲然的朝著府門的方向走去,在王陵府門之前,站著十來個年輕人,這些人大概跟劉盈差不多的年紀,各個穿著光鮮亮麗的美衣服,不遠處還站著幾個隨從,他們聚集在王陵府門,不斷的謾罵著。
當他們發現劉長前來的時候,眼神中有些驚訝,打量著劉長。
這是一個面色英武的少年郎,穿著比他們還要奢華,年紀顯然沒他們大,可個頭卻很高,神色蠻橫,眼神兇狠,身後跟著三人,看起來氣勢不凡。
看到這架勢,為首的那人率先行禮,“在下呂他,不知是哪位貴人?”
“呂他?我怎麼沒聽說過....”
劉長越是蠻橫,這幾個人越是不敢招惹,為首者笑著說道:“乃是太后之遠親,不久前剛從單父歸來。”
劉長不屑的笑著,看著一旁的欒布,“你知道這幾個人嗎?”
“知道...他們是太后之遠親,我們當初離開長安的時候被太后接過來的,這個叫呂他的,他的阿父仰仗著與太后有親,在地方橫行霸道,被王陵誅...太后將他們接回來,各自封侯,這位呂他,聽聞就封了個俞侯,可這位俞侯並沒有什麼德行,欺行霸市,在長安無惡不作!”
聽到面前這幾個人隨意的談論太后,臉上也沒有半點的懼意,這幾個呂家的頓時就有些怕了。
“貴人,我與王陵有仇怨,王陵針對我呂氏,我是奉洨侯的命令來這裡的...”
“洨侯?呂產讓你們來的啊....”
“對,對,是他讓我們來的。”
劉長冷笑著說道:“我平日裡最是厭惡你們這種橫行霸道的紈絝惡少!”
“大漢自有律法在此,爾等亂長安法紀,身為太后族人,帶頭違背律法,敗壞太后的名譽!你們這種惡人,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欒布!劈了他們!”
一瞬間,欒布毫不遲疑,拔出了長劍,對著呂他便劈了下去,呂他驚恐欲絕,當長劍落在那人的脖頸的時候,欒布方才收住了手,呂他渾身顫抖著,險些跪在地上,其餘諸呂,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哆嗦著說道:“吾等皆是列侯...”
“你們也配?”
“張不疑,都給我抓起來!”
顯然,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夠張不疑一個人打的,張不疑打不過季布,也打不過欒布,可打這些惡少那是輕輕鬆鬆,而且也完全不客氣,刺傷了數人,一個隨從只因為將劍對準劉長,險些被張不疑斬首,看著倒在地上直哼哼的眾人,劉長便讓張不疑將他們綁起來,自己則上前叩門。
劉長不厭其煩的叩著門。
過了許久,終於,一人不耐煩的開啟了大門,探出頭來,罵道:“豎子,欲何為?!”
開門的人便是王陵。
此刻的王陵,穿著尋常人家的衣服,身上髒兮兮的,還沾著泥土,臉上滿是不悅。
他看到門外的是劉長,神色一愣,又看了看那幾個倒地的呂氏子弟,隨即冷笑了起來,“小惡人遇到了大惡人啊。”
劉長看著張不疑,解釋道:“我這個舍人雖有些暴躁,可絕對算不上是大惡之人。”
王陵這才看向了他,“何事?”
“我這特意前來看望仲父,仲父為何不請我進屋呢?”
“我一介草民,可做不了大王的仲父!”
“仲父當初跟隨阿父南征北戰,定下江山,若非仲父,寡人豈能為分土為王?”
不等王陵回答,劉長便一頭闖進了府內,王陵也攔不住他,冷哼了一聲,轉身朝著內屋走去,劉長揮了揮手,張不疑便一一將那些人捆綁起來,欒布守在門口,召公一同入內,分工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