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想借刀殺人嗎?”
“殺人不敢。但是我曾經想過,是不是可以再暗暗加把勁,把你和那男人搞到兩敗俱傷......”
豔陽之下,榮立誠揉著眉心,體會到了強中自有強中手的味道。他深沉地望向遠山,低低嘆了一口氣。沒啥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熊孩子和他一樣,都是宇宙認證的精神病患者。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瑪緹,該吃藥了。”
“嗯。來吧。”
兩個男人戴著墨鏡,襯衫布褲光著腳,以相當悠閒的姿勢躺在露臺的太陽椅上。他們同時開啟手邊的藥盒,眯著眼挑出花花綠綠的小丸,送進嘴裡咔咔咔地嚼起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很快,城裡有關榮立誠的八卦自討沒趣地銷聲匿跡了。榮氏洗白的手段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而群眾們的記性也都不太好使,這陣轟轟烈烈的大浪,在初夏來臨之前,變成了昨日黃花。
時刻保持警惕且耳聽八方的連松雨在山裡躲了一陣子,察覺到差不多是回家的時候了。
根據唐總裁旗下的小分隊打探來的情報,榮立誠壓根就沒想起她來。
他之所以會突然解除婚約,只是因為厭倦了天天槽同一個人。眾所周知,這位性格十分狂野不羈的少東家,不僅嚴重缺乏常性,還心裡藏不住事。唐嘉輝口若懸河地坐在小板凳上叨叨,假如榮立誠真的記起了兩人的緣起緣滅,他又豈能在義大利過著那麼閒雲野鶴的生活,必然會立刻殺回國,掐著她的脖子猛咆哮了。
“嗯。你講得太有道理了。修然,你怎麼看?”
“我比較贊同。但暫時持保留意見。我們不如再等等,後院的蜜瓜快熟了,等嘗過以後再送你回去也不遲。”
由此可見,國外的榮某某享受託斯卡納的鳥語花香。國內的連某某正沉浸在男耕女織的田園美景裡。
只不過,他們這次來山居小住,並非是一帆風順的。連松雨一個人來,是低調是避世。待到連修然和唐嘉輝跟進後,一切都變了樣......
“嘉輝,我說你能不能撤幾個保鏢?你看看,一個四合院裡站十個人,我怕村長懷疑我們在這裡搞啥見不得光的活動。”
“呵呵。老子做人敞亮,這些弟兄全是我親手選拔的。每個人的背景都光明磊落,和我一樣。”
安保公司的霸道唐總裁,揹著手在院子裡閱兵,他眼皮一挑,對她邪魅一笑。
“連松雨,你儘管放心。都花錢給村裡修了橋,村長是個知恩圖報的老頭,他不會來為難咱們的。”
“你們沒有威脅村長吧?”
“怎麼會?!我和那老頭子一見如故,絕對的心貼心。”
唐嘉輝說的不假。這筆修橋費是他和連修然一起出資的,白鬍子村長一激動,甚至提出要把它命名為“輝然橋”,還要請來記者來好好宣傳一下。
一聽到村長這樣說,黑色運動服和棒球帽加身的連修然鏡片一凜,上前一步用力地握著老頭的手,告訴他,他們雖然開的車很高調,但內裡啊,都是相當低調的人,絕對不想登上小報和本地微信群讓人評頭論足。
“我的天。這年頭還有您這樣做好事不留名的年輕企業家嗎?”
“有。為村民行方便之餘,我們只有一個要求,請您萬萬不要把我們在此地暫住的訊息散佈出去。”
村長耳朵一豎,依稀聽到了唐嘉輝脖子一轉的咔啦聲響。這聲響,好熟悉,有點像是他小兒子混跡的暴力團首腦......
“哦哦!我懂了......”
“您不懂。您什麼也不懂,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於是乎,有了村長的妥善照顧,他們在山居里的日子過的越發美滿了。
然而這世上的事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那邊正熱火朝天地蹲在小院裡吃豐收的蜜瓜,這邊情緒低落的榮立誠則在一個明媚的初夏午後,悄無聲息地回了國。
沒有大排場,沒有洩密給狗仔,他前往的第一站是父親的辦公室。
在那個裝飾古典穩重的套間裡,榮立誠摘了帽子,脫了外套,用上墳的哀傷表情把實情交了個底。他告訴持續脫髮中的總裁大人,自己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
且榮立誠在氣氛即將爆棚之際,立即話鋒一轉,希望父親能夠替他保守秘密,永遠不要把這件事洩露給母親。
他的表情很誠懇,低言低語,幾近面如死灰。憔悴的榮立誠依然是英俊的,他只是看起來有點像個空殼子,那股在他身上隨處可見的亢奮和自信,突然就沒有了。榮總裁聽著兒子字字血淚的解釋,心裡倒真是很難過的。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如今這系鈴的大美人已然躲到深山老林裡去當女泰山了,足見這段孽緣的毒性之深。
“說了這麼多,我看你好像還是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