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拉著我不讓走呢?”
“做你的白日大夢。他跟那個冒牌貨小雨愛的死去活來,他怎麼會有空拉著你!”
是了。榮立誠的冒牌貨小雨,正在夕陽西下的彩霞中,笑意綿綿地挽著他,緩步走下高高的石階。
這位冒名頂替的女王,在托斯卡納溫香馥郁的夜色裡顧盼生姿。她的美,的確是相當有攻擊性的。眼下發青的瑪緹亞斯端著酒杯站在遠處,用玩味的目光打量她臉上幾乎要沸騰起來的歡欣。
這恐怕是她人生中最榮耀的時刻之一,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征服了城中最放蕩不羈的黃金單身漢,她的幸運勢不可擋,每天每夜的共處甜得能絞出蜜來。
就在品酒會開始前的三個小時,她的未婚夫還在酒窖空無一人的樓梯轉角處,執著地折磨自己疼痛的慾念。十指沒入那一襲黑如幻夜的長髮,他抱著未婚妻的頭,在汗如雨下之際一口咬上對方飛豔的鎖骨。
“叫我立誠,叫我。”
“立誠。”
“對,大點聲,再來!”
“立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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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小雨,別離開我。我求你了,永遠不要離開我。”
這是芝麻開門似的古老咒語,幸福澎湃如潮水決堤,他捏緊她的腿,在潰不成軍的激昂裡揚起了下頜。
榮立誠的身體忽然劇烈顫抖,他緊緊閉上眼睛,感受到奔湧在頸動脈裡的血流。他不斷溢位的粗糲喉音,在酒窖裡變成縈繞不去的迴響。
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榮立誠,把襯衣下襬拉出來,他弓起身子,手勢粗魯地用它猛擦自己潮溼的臉。
剛才,就在剛才。理智被越燒越旺的白焰包圍,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
“立誠,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她的聲音很無情,長髮很美,嬌豔的小臉冷得讓他心頭髮顫。
榮立誠搖頭,他在喘息中不停地搖頭,周身散發出一股呼之欲出的絕望氣息,把背脊幾乎蹭破的未婚妻急傻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的確不舒服。他沒多想,大手下意識地向前一抵,就推開了她。
品酒會的當晚,榮立誠的狀態相當差。
他一開始只以為是縱情過度導致的低血糖,可是他在暖風裡站著站著,忽然就覺得頭痛欲裂,好像有人拿著電鑽在錐他的頭骨。榮立誠一個踉蹌,迅速朝旁邊橫了一步,肩膀重重地撞到了露臺旁的石柱上。
他眼冒金星,無法保持平衡而失手將紅酒潑到地面。引起他極度不適的源頭,似乎是瑪緹亞斯那雙泛著寒意的眼瞳,那時,他很平靜地盯著榮立誠,和他討論博物館新一季的策展專案,聲音不高不低,態度不冷不熱。
“考慮到夏季客流量的關係,我們打算在七月和八月這兩個月份裡,每週五晚上從八點半到十點半,對外開放博物館的部分展室。”
“這想法不錯。會開放那副戈雅的《女巫安息日》嗎?”
“......會。”
想來,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瑪緹亞斯看著他的目光,還有他冰如幽冥的嗓音,都讓榮立誠的胃部翻江倒海。他在潛意識裡,覺得這貴族男孩好像是在譏諷他。
譏諷他對某些既定事實的一無所知,那略帶著一點哀傷的神色,無疑是在可憐他。
這個認知,讓他再也無法忍受。他最恨被人憐憫,最恨被人遺棄。
榮立誠心中那道越裂越大的傷口,毫無預警地在這一夜遭遇伏擊。它被他親手撕開,在惡魔狂歡的月夜裡翻著血沫,把他眼前的世界染成一片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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