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預判是正確的。地區分會如此低調有序,默默砍人的做法,很快讓會長唐敏德留意到。於是,在一個長老齊聚的夜晚,祁真升職成了少主的專屬護衛,效忠儀式完畢,他的左後肩又多了一道象徵榮耀的紋身。
當時,祁真以為自己埋頭打拼這麼多年,終於能以這光鮮的新身份做一些大事了。
不曾想,這邊紋身還沒捂涼,那邊就來了使命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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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凝重的多情少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抓著他死活不撒手。沒的說,依然還是見不得人的破差事。
“去火車站逮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沒想到這孫子會跑!老祁,我全指望你了。”
“行吧,我想想辦法。請問抓到以後,你要怎麼處理?”
“你看著辦。不要打折了人家的胳膊,他還要留著兩隻手拍照片的。”
“瞭解。”
市郊舊屋裡,在祁真的循循誘導下,失而復得的狗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蹲在地上,告訴他自己一定好好完成任務,拿出專業精神和實力來,一定和榮家的惡勢力戰鬥到底。
“太好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來,你趕快把鼻血擦一擦,一會兒別弄髒了我的車。”
誠如連松雨所說,參與行動的諸位,確實都是門外漢。但他們有精益求精的精神,做事是很腳踏實地的。這個優良品質,還體現在埋伏的踩點上。
話說,榮立誠的別墅裡就屬這間餐廳景觀最開闊,後院一覽無餘的綠樹小溪和遠山,可謂是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正是佈置攝影師的好地方。
所以男主人的震驚,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當晚的大戲還沒完。
就在惱羞成怒的榮立誠抄起花束狠狠摔在連松雨腳邊時,家裡的門鈴聲響起了。
會在這種閤家老小歡歡喜喜看連續劇的時段造訪的人,一定不是善茬。
他們往往一身正氣,兩人為組,以先禮後兵的態度和前來應門的傭人談笑風生。
小周的嘴巴一張一合,表情魔幻,如置夢中,因為她不小心看到了兩位玉樹臨風的清雅男子手裡提著的棒球棍。這真是很沒有必要的,她雖忠心護主,卻實在是個見風使舵之人。
“請稍等,連小姐在餐廳裡,我馬上就把她請過來。”
“勞駕。”
赤腳不怕穿鞋的,遇到本城臭名昭著的地頭蛇前來回收大小姐,囂張如榮立誠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只能暫時棄子投降了。
他有精神病和狂躁症,但他智商還線上,知道現在強出頭的結果必然是得不償失。
不過他到底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榮宅裡,即使到了天涯海角窮途陌路,榮立誠這一邊還有穿著花邊圍裙的小周,她站在他身前,保護的意味很明顯了。
“你讓開。我和她沒完,我有話要和她說!”
“少爺,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榮立誠的臉不紅反白,他咬牙切齒,眼睛眨也不眨地目送那七零八落的美人披著格紋薄毯走出去。他的心臟劇烈抨動,在眼看她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外的瞬間,身體重心一斜,右手緊緊抓住了椅背。
他承認他沒有出息,就在這種臉面盡失的時刻,他居然還奢望人家回頭看自己一眼。
或許是福至心靈,她也確實定住了腳步。
“哦對了,立誠。我們這種小作坊野路子的自媒體,專業程度肯定不能和你家的比。”
她歪著腦袋看他,用芊芊食指擦掉了唇邊的口紅。
“如果明天發出來的稿子寫得語無倫次,還請你見諒。”
對頭。榮立誠的爹曾說過,和唐嘉輝沾上的女人,是不會乾淨的。他卻覺得,唐嘉輝之所以時不時超常發揮,完全是受了她百分百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