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過後,狂潮喧囂的夏日走遠了。而今年空氣並不爽冽的九月,連修然是很期待的。
邁向二十六歲的途中,他心裡的小人駕駕駕地驅著白色小馬駒,跑跑跳跳就等著自己的生日會呢。
官方資料來看,他和連松雨的同居生活已經邁過了四季,但實際上,他早覺得他們是老夫老妻,不能更相熟了。什麼紙婚鐵婚象牙婚,連修然都沒放在眼裡。
他和她,從一開始,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是窩在同一個豆莢裡的兩粒小豌豆。
大少爺仍記得第一次委身於對方時的場景。他可激動死了呢,想要憑著紙上談兵的本事在一開始佔據主導,卻被人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吃幹抹淨了。
好在他這個人,優點之一就是舉一反三。
第一次的表現或許不夠好,但第二次就很出色了嘛!至於為啥會有第三次他也很困擾,不過這種超越生理極限的運動,他一個清白男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潮起潮湧的稥汗雲鬢,嘗過味道以後就再也回不到從前。會上癮的,真的會上癮的......
遙想去年九月他還是三等新鋲,今年就火速晉升為地區指揮琯,在冷戦解禁之後的朝雲暮雨裡,他把之前所有積壓的熱情都給了親愛的她。
臥室裡,窗簾開了一條微亮的縫隙,鬧鐘摔在牆角,地面一片狼藉,衣服扯壞事小,被強悍的親夫搞死事大。
連松雨泣不成聲地跟歹徒求饒,可憐兮兮的小白旗搖得他越發停不下來。
“不行,我要壞掉了......”
“你沒有!”
“我有,我真的有!拜託你不要這麼兇行不行?”
她這冒著曖昧意味的情話說的真是千迴百轉,什麼叫壞掉了,殿下雖然動作生猛粗暴,卻依然看得出來她究竟是在天堂還是地獄。她離歇菜差的還遠,還能再讓他耕一小會兒的。
誰料在他正打算繼續進攻之際,被姐姐含淚的水瞳那麼一掃,連修然的背上過了一陣電,竟是心軟了。他終究是個文明體面人,哪能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乾哭呢?
強壓著快要脫軌的衝動,連修然以指腹拭掉她睫毛上敷著的淚珠。他想,下次得跟她開個座談會講一講十要十不要,如果真的想讓男人停,她怎能擺出這副含淚半遮面的嬌怯樣子!
“為什麼哭,是我把你弄疼了嗎?如果你難受,一定要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
“當然有。”
大少爺比四月春風還柔的聲線,讓連松雨以為這畫面還有救,天底下竟有這麼好的事嗎?只要雙手合十跟神父告解自己的原罪就行了?
“我難受!”
像回覆似的,她事不宜遲地來了道簡寫指令。
哦呵呵,連修然溫柔的視線忽而變得有些陰險咧,連松雨忘了,他的居心一直都很叵測。
“嗯,我知道了,難受不要緊。你再多忍幾分鐘就好。”
“五......五分鐘前你也是這麼說的!”
贊呢!被當場戳穿的歹徒立馬收線了,他不理她,只擁緊了她的身體,抿著嘴繼續埋頭苦幹實幹去了。
為了表示自己確實體恤妻子勞作辛苦,收工之後的沐浴時間裡,連修然給連松雨來了個從頭到腳的全套服務,只差沒給她塗指甲油了。
“現在好點沒有?要上藥嗎?”
“嗯。你這馬後炮點的好。”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