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輝以先禮後兵的口吻和戴著啤酒瓶底眼鏡的社長講道理。
平心而論,他還是很客氣的。
可惜這位長得極其難看的男同學,居然是個相當有膽識的正義之士。
“對不起,要入社,按規定我是不能給你開後門的。”
“幹。老子說過要你開後門了嗎?我說的是要你安排一下!”
“唐同學,你這個態度,我更加不能讓你進來。”
“你......”
“請問你會畫畫嗎?我們社團走精品路線,人數少質量高......”
“哈哈,你可閉嘴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們社回回都選連松雨當榮譽社員,當群眾都看不出來你的居心?!”
深度近視的社長瞠目結舌地望著唐公子。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苦心經營的現代藝術社團裡龍蛇混雜,全是不靠譜的閒散人士,他們只為掛名拿學分,連每個季度的社團聚會都懶得來參加。
心痛是肯定的,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無視榮譽社員連同學驚人的美貌。
雖然她在學校裡口碑不算太好,極其不受女同學待見,但在廣闊的異性陣營裡,卻是一呼百應的存在。
所以他能連年坐穩頭把交椅,全靠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戰術策略。
畢竟只要有她當金字招牌,現代藝術社團年年都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壯士慕名前來要求入社。
名單長度連綿不絕,排位難度比預訂全球排名前五十的米其林餐廳亦不差到哪裡去。
可想而知,唐公子第一次入社的請求,意料之中地遭遇了滑鐵盧。
好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他向來是個愈挫愈勇的男人,既然文雅的方式玩不轉,那就只能上鐵腕了。
第二次再見啤酒瓶底社長,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帶著左右哼哈兩位小跟班傍身,一身黑色高爾夫球衫的唐嘉輝雙手抄在懷裡,假裝是在盛夏夜裡跑出來納涼的良家公子哥。
“咦!巧啊!原來你也在這裡打球。”
嚴格實行會員制的俱樂部裡,他把社長堵在了通往更衣室的小徑裡。
彼時尚未成年的唐嘉輝發育良好,身材體格已經比某些成年男性還結實,他眼裡帶著燦爛的笑意,居高臨下地欣賞同齡人慌亂的小眼神。
“唐同學,你要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我爸馬上就過來了......”
“哦!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三個打不過你爸呀?”
唐嘉輝撇撇嘴,不就是個ceo麼,那名頭哪有他爹的威風?
“唐同學!假如你不趕時間,我們借一步說話可好?”